滕越訝然看向妻子。
眾人也都驚詫不已,看著夫人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那賊首更是不可思議地目眥盡裂,「怎麼可能?!」
鄧如蘊則哼笑了一聲。
上一次她就差點被這毒針扎到,怎麼可能不把針上的毒配出解藥再來捉賊呢?
當真以為她捉賊,全憑一身膽氣嗎?
... ...
賊人另一條腿也被佟盟打斷了去,袖中暗器更是被拆走,人被五花大綁帶走拷打了。
鄧如蘊又把滕越的手背仔細看了一遍,她配的解藥果然把這賊毒完全解了。
她大鬆了一氣。
周遭沒什麼人,只有她和他站在路邊半斷著的牆角樹下。
西斜的日光透光樹影散落在斷壁之上,影影綽綽地像是光禿禿的樹枝畫在牆上的畫。
鄧如蘊抬頭問想滕越,「沒什麼旁的不適吧?」
滕越搖了搖頭,只垂眸看著她。
鄧如蘊又問,「這藥有點煞人,你不覺得疼吧?」
他又搖頭,還是只低頭向她看過來。
鄧如蘊不知道他只看著自己做什麼,難不成她臉上還寫了「扁鵲在世、妙手回春」八個大字?
她暗笑了一聲,再次問了他。
「將軍莫不是還中了旁的毒?」
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她不敢當扁鵲在世,左不過提前準備罷了。
可他若是願意誇她,她也領著。
她揚了揚下巴,等著這人誇她藥術了得。
然而男人忽的伸手,一把將她抱舉了起來,把她放到了那半斷的牆上。
鄧如蘊坐在半牆上,目光與他堪堪平齊。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難不成誇人還要先給人找個高地坐下來?
她這邊剛坐定,他就輕聲開了口。
「蘊娘... ...真好。」
他開始誇了,但這誇得內容是不是寬泛了些?
鄧如蘊還等著他再多說些呢,不由地問了一句。
「就這?」
他垂眸笑了起來。
他沒說是與不是,也沒繼續照著她的意思誇她,他只是聲音輕柔得如同牆上晃動的光影。
「蘊娘是我的福星,是我的珍寶,是我差一點錯過的、落在我心頭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