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中的鄧如蘊卻還陷在如同亂麻一般的錯亂之中。
天色何時黑下來的,她也鬧不清,晚間吃了什麼更是不記得。
直到夜深了洗漱後坐在床邊,有人過來站在床邊打量她,約莫見她一直呆著,乾脆替她把外面的衣裳都解了,幫她把鞋子也脫了。
可外面的衣衫除盡,幫她寬衣的人卻又將手落在了她的領口間。
溫熱的指腹輕擦過她的脖頸,鄧如蘊好似醒了一半般,抬眼看了過去。
「發完呆了?」他低聲問她,「都在想什麼呢?」
「沒有。」她下意識回。
滕越捏了捏她耳朵,垂眸看她,「又不同我說。」
她微微側了臉,但他這一次也不再追問了,直接將她抱進了床帳裡面。
他這動作令鄧如蘊一下就警惕了起來,果然他甫一進了帳中,就將衣衫褪了乾淨,他將她包坐在柔軟的錦被上,地龍烘得房中溫暖中帶著些燥熱。
而他卻不躁,似有恢復了先前的耐心,慢慢地在她身上畫下一條條滾燙的線,鄧如蘊被燙得要扯了被子裹起來,想說一聲今日就不要這般的話,可她這一聲還沒說出口,他已觸及那濕潤之處,他低頭再次吻住了她的唇,在濕地里分花折柳駛入其中。
今次比往次都有著說不出的溫柔輕緩,他先是讓她適應著他一點一點往藕花深處而去,指腹如溫泉水中的花瓣,是不是觸碰那最顫最敏之處。可和往次最不相同的是,他的唇一直流連不去,時而同那一下一下的衝擊一道揚旗進攻,時而由只撤回城外只在她唇角處輕柔駐足。
帳中積雲如雨欲落,鄧如蘊腦中的混亂在此刻已至極限。
她怔怔地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一直看著他將今日所有的溫柔盡數給了她,直到緩緩停下,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將她圈在錦被中攬在懷裡。
他嗓音微啞地開了口。
「蘊娘同我要個孩子吧,就要一個像玲琅一樣乖巧的小姑娘,陪著你也同玲琅一起耍玩,好不好?」
就要個像她的模樣的女兒,女兒一定長著如她一般的水亮靈動的眼眸,小腦袋裡裝著和她一樣聰慧讓人捉摸不透的想法,也會生著和她一樣古靈精怪的脾氣。
他將她往懷中緊緊攬了進來,見她仍舊呆著,好似更呆愣了,他笑道。
「哪怕不是女兒也沒關係,哪怕生窩呆兔子也成,只要是我們兩人的孩子就好。」
只要是她同他的孩子,呆兔子他也會喜歡得不得了。
可他這話含笑著,每一個字都落進鄧如蘊的耳中的時候,她這一日的混亂錯亂終在此刻盡數掃除而去。
帳子邊緣有清冷的涼風擠了進來,划過鄧如蘊的脖頸,她瞬間清醒過來。
她不是他的妻子。
今日他說的做的一切,他全都弄錯了... ...
*
一千二百里外,五台山。
連半月小住在客院中的香客們陸續離去,入了冬的山裡稍顯清冷了些,便是火炭也不能將房中氣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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