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是要走嗎?」
鄧如蘊回了神,俯身摸了摸玲琅的小腦袋,她點點頭,「過會吃過飯,你去先生那讀書吧, 姑姑想回城東陪太婆婆住些日子,若你也想去,就每日下了學, 讓秀娘送你過去。」
玲琅一聽她要暫離滕府回城東,連忙拉了她的衣角, 「我也跟姑姑回去。」
只是小傢伙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那... ...姑父也去嗎?」
鄧如蘊跟她搖搖頭, 她說不,蹲下身來笑著同玲琅道。
「這裡才是他的家, 他同咱們可不一道。」
況且,他只是旁人家的姑父啊。
但玲琅今日不知怎麼沒叫他旁人家的姑父,興許在這一日一日的相處中,連愛記仇的小傢伙也同他親近了起來,把旁人家的事忘了。
人總會這樣,每天看著身邊一起行路的人,就忘了原本自己要走的方向。
鄧如蘊帶著玲琅一起吃了飯,就把她送去學堂同滕簫一道讀書去了。
她自己則讓秀娘替她收拾了過冬的衣裳,把跨院裡製藥的器具也帶上一些,準備這一過,把整個冬天都度過去才好。
她讓人給滕越留了口信,就說她外祖母這兩日有些不適,她就先回去了。
說完,帶上隨身的物件,頭也沒回地離開了柳明軒。
*
滕越回到家,連玲琅下學也走了。
他訝然,問了人才曉得夫人回了娘家照看外祖母。
「夫人的外祖母是出了什麼事嗎?」
「那好像沒有,只是不適而已。」下面的人回。
滕越鬆了口氣,眼見著柳明軒燈火暗淡,玲琅的兔燈西廂房和他與她的正房都沒有點起燈火來,整個院子裡只有北風呼嘯。
「夫人可說什麼時候回來?」
下面的人卻搖頭,「夫人沒說。」
滕越想去城東看看,可他回來的有些晚了,這會天早就黑了,他倒是無所謂,只怕是到了城東把她們一家人都吵起來。
他只好自己換了衣裳,卻並沒有什麼睡意,在院中走了兩步。
他卻想起來柳明軒是有個跨院的,只不過跨院並沒修繕,一直封堵在裡面過不去。
蘊娘的外祖母年歲大了,老人家又糊裡糊塗地讓她不放心,最好的辦法還是把外祖母並涓姨都接過來。
家中院子最大的除了正院和母親的滄浪閣,也就是柳明軒了,到時候把跨院收拾出來,讓外祖母和涓姨同玲琅住這兒,跨院留給她們製藥,他和蘊娘搬去正院裡住。
提及這,他往正院的方向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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