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時將青萱叫了進來,「遇川那邊怎麼樣了?」
青萱連忙道,「二爺說一切安好,吳家人已經都救下來了,那追殺吳家的施澤友,則被二爺一箭射穿了臂膀,逃走了。」
前面的話令她稍稍安心,但後面這句卻讓林明淑倏然一驚。
「遇川射了那姓施的,重傷了他,他卻逃了?!」
青萱點頭,林明淑卻身形一僵。
「這... ...」
小人之恨,豈能用常理度之?
若是那施澤友察覺是滕越所為,哪怕只是猜到,只怕也絕不會善罷甘休。暗地裡,還不知要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林明淑頓覺胸口都要喘不上氣了,身形也搖晃不停。
青萱驚到,連忙大聲往外喚了人,讓人取了水又取了藥,給老夫人盡數服了下去,人才堪堪緩了過來。
滄浪閣。
林明淑躺在榻上渾身發涼,任是丫鬟燒起了火盆也無濟於事,但火盆的光亮卻刺著她的眼睛。
那施澤友如今已經攀附上了大太監的侄兒洪桂,做了那大太監帳下走狗。
他本就心狠手辣,又有大太監做了個背後之人。而那大太監九千歲執掌著半個朝野的權柄,乃是小皇帝的心腹,往後幾十年這天下盡在他手心之中。
若是被那施澤友狀告,得罪了大太監,滕家哪還能有翻身之日?
她曉得遇川因他父兄之死心中有恨,再不肯同這般勢力一道而行。可這世上小人當道,這便是王道。
當年若不是她一意孤行得罪了施澤友,哪裡會有滕家險些家破人亡?
如今滕家還想要斗得過那施澤友,就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也同施澤友一樣,上了那九千歲大太監的船。同在一條船上,只要滕家還算有用,大太監就不可能對滕家下殺手。
遇川是不會做攀附之事的,所以為今之計,就只有替他娶得那永昌侯府章家的姑娘。
永昌侯爺早年對大太監曾有過恩惠,大太監一直記在心中,如今得了勢,最是對這位從前的恩人提拔連連。
雖然章貞慧只是永昌侯的侄女,但也是永昌侯爺過世的弟弟膝下唯一的孩子,總是多有顧念。而章貞慧沒了爹娘,孤身一人,伯父便同她父親一樣。
只要滕家能跟永昌侯府聯姻,那就算是不聲不響地搭上了大太監的船。
有了這層關係,施澤友還能對滕家怎樣呢?
天漸漸亮了起來,府內四下里都有了走動的人聲。
林老夫人也從黑夜的驚恐中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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