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如蘊眨了下眼睛,朝著滕越看了兩眼,她抿著嘴巴沒開口。
男人又問過來。
「也是金州人吧?哪個營的?」
鄧如蘊同滕越單獨吃飯的隔間裡一片安靜,而外面聚在一起吃飯的親兵們,莫名也在此時輕了聲響。
鄧如蘊也沒開口回答。
男人卻哼道,「金州衛所就這麼大,你是覺得我打聽不出來?」
他這話出口,鄧如蘊心下就咚咚地快跳了兩下。
但她卻忽然向他反問了回去。
「將軍是要替我,儘快把人找到嗎?」
鄧如蘊問過去,只見男人臉色都變了。
滕越眉頭緊壓了下來,一雙英眸暗含著幽幽的暗光,又氣又惱地盯著她。
他巴不得這輩子都找不到這人才好!
鄧如蘊怎麼聽不出他的心聲,她默然無言。
半晌,卻又輕聲道了一句。
「將軍......強求沒意思。」
隔間裡靜謐無聲,滕越沒有立時回應,他也是一默,待開口時嗓音微啞。
「他若回來了,也正如你這般痴痴地等著,到那時候,我自然不會再強求。」
鄧如蘊不知為何,心裡泛起雜然五味來,她悄悄向男人看過去,看到他眉眼垂落下來,默然拿起筷子繼續吃飯,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給她夾了一筷子菜來。
鄧如蘊無法再言語,呆坐在飯桌前。
但男人卻又哼了起來。
「吃飯。不管之後怎樣,你現在還是我滕越的妻。」
他似是說給她聽,又或是自言自語。
鄧如蘊抬頭看見,見他又開了口。
「怨侶也是姻緣,既然紅線已牽,如何不能強求?」
... ...
吃過飯繼續跑馬。
鄧如蘊已知自己沒可能回去了,只能遙遙望著西安的方向興嘆。
入夜後滕越沒再讓眾人夜中跑馬,指了不遠處的驛站早早地落了腳宿下來。
鄧如蘊知道他在考慮她身子吃不消,方才在蒼駒背上,她都快吐了。
這會再下馬,鄧如蘊可沒勁再跟他折騰,滕越見她這模樣,乾脆將她抱下來,橫抱在懷中,抱著她回了驛站的客房裡。
唐佐跟驛站的人要了幾顆藥丸來,鄧如蘊還想要掰開搓一搓聞一聞,滕越則放進她嘴巴里,直接餵著她服了,又給她餵了點水。
「靜坐一會就好了。」
鄧如蘊也說不出話來,蔫頭巴腦地倚在床頭靜坐。
男人把衣衫褪了,到隔扇後面清洗身子。
午間下晌日頭烈的時候,著實出了不少汗,又同風裡的灰土沙塵攪合在一起,令人渾身黏膩,這會兒用水擦了,通身都清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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