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鷹是咱們自己熬的鷹,它要是敢啄咱們的馬,明兒咱們就把它燉了。」
鄧如蘊再看這鷹,只覺親近了起來。
「原來是自己人。」
她只見鷹盤旋著,往眾人停歇飲水的地方飛了過來,客氣地喊了一聲。
「你也要來喝點水嗎?」
她問去,黑鷹卻不搭理她,只有一眾親兵們哈哈大笑。
但這會兒,一陣響亮的哨聲忽然在她身後響起。
她只見那鷹俯衝了下來,鷹速度極快扇來一陣疾風,鄧如蘊驚得連忙抱住了腦袋,但那鷹又在臨近眾人時放緩了速度,最後盤旋著停在了吹哨那人的臂上。
是滕越。
男人穿著一陣黑褐色長袍,那黑鷹就停在了他臂上,一人一鷹立在高高的山坡上。
他身後山風呼嘯。
鄧如蘊看過去,正同男人看來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莫名地,她一時沒能別開去,只聽見自己心跳重重響了三聲。
幸好這時,有人飛馬從他們的來路上趕了過來,不巧正是後面追來的沈修。
沈修見到鄧如蘊沒有太驚奇,顯然已經知道了,他上來跟鄧如蘊行禮打了招呼,鄧如蘊尷尬地跟他點了頭。
滕越則把沈修直接叫了過去。
「你不用跟我去寧夏了,去幫我辦件事。」
沈修連忙正了身形,「將軍要辦何事?」
滕越遙遙往遠方看了一眼,目光又收回來,在鄧如蘊身上微微定了一下。
「你去一趟河南,去尋在那給霞姐看病的魏嬤嬤,從魏嬤嬤口中旁敲側擊些話來。」
「將軍想要探問什麼?」
滕越微頓,輕聲開了口。
「去問魏嬤嬤,夫人是怎麼嫁到滕家來的,老夫人找到夫人的時候,有沒有同夫人商議過什麼特殊的事宜。」
沈修眨了一下眼睛,他應了下來。
「屬下明白了。」
滕越頷首,又囑咐了一句,「暗中探問,莫要張揚。」
他吩咐完了事情,又問了幾句沈家的事,沈修就要走了。
鄧如蘊驚訝,走到沈修馬前,「你怎麼這就走了?」
沈修連道將軍吩咐了差事,「等屬下辦完事,自會再回寧夏來。」
鄧如蘊卻不免想到了滕越之前問起「那個人」的身份之事,她不由問沈修,「他不會是讓你去金州吧?」
她這話問出口,就見站在不遠處的男人瞥了過來。
鄧如蘊抿了抿唇,沈修卻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