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如蘊連忙扭頭往門外而去,「我去倒壺茶來。」
說完,急忙從他的視線里遁沒了影。
... ...
只是又過兩日,王復響處還是沒有消息。
滕越一直稱病在家休養,恩華王倒也沒有立刻另他做事,顯然還沒有對他放下戒心,只讓人請了他兩次往帳中問策,滕越直道自己染病不便前往,都婉拒了回去。
可是外面卻有人想要進府窺探,但滕越在寧夏多年,想要刺探進他府邸內院,那是萬萬不可能。
不過這日,恩華王再次讓人來請了滕越過府問策。
這是第三次了,滕越想了想,應了下來。
但他走之前,卻留了個心。
「我一走,這府里的狀況就不好說了,」他把鄧如蘊帶到了一面牆邊,拉開牆邊放著的書架,手下微微探了探,一把將這面牆推開了一扇門,「後面是暗格連同府里地道,若是有人敢闖,你就藏進去。」
鄧如蘊睜大眼睛,「府里還有地道?」
滕越說那是自然,「這寧夏城乃是邊關重鎮,誰家沒有地道?更因如此,萬一出了狀況,你要小心藏好,免得被人探到。」
這些日都還算安泰,鄧如蘊只覺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可想到那朱意嬌的詭笑,心下又是不安,那朱意嬌先前為難過滕越一次,被滕越擋了回去,卻豈肯善罷甘休?
鄧如蘊道,「你一走,我就躲進地道里。」
滕越點頭,又把府里地道的幾扇門,都同她說了說,將她安頓好,才離開了去。
而他前腳剛走沒有一刻鐘,外面突然道有賊人往此處跑來,要求各家各戶開門搜查,滕府亦在其列。
消息傳來,唐佑立刻跑到門前,「是那吳梁要搜人,還帶了那榮樂縣主,夫人快快藏好!」
吳梁此人早早就暗通恩華王的其中一個原因,便是他中意那朱意嬌,只是位階不高,朱意嬌尚且看不上,但他此番為恩華王控制寧夏城立下大功,倒也能得了朱意嬌幾分目光。
此刻吳梁以搜捕為由帶人前來,朱意嬌就跟在其中,目的幾乎不能更加明確。
鄧如蘊立時應聲,由著唐佑幫襯,登時藏到了房中的暗隔密道里。
她這邊剛藏身進去,搜捕的人就進到了滕府外院,而朱意嬌更是一步跨進了正院之中。
鄧如蘊隔著暗隔的牆板,心下砰砰亂跳。
而朱意嬌卻似篤定了她人定在正院中似得,一邊讓人去搜東西廂房,另一邊自己徑直進到了正房中來。
她腳步比尋常女子要重而疾許多,三步並作兩步跨入房中,那腳步聲震得暗隔里的鄧如蘊耳邊發麻。
房中無人,朱意嬌一眼看過去看了個空。
可她卻沒有登時離去,反而在房中走動著轉了起來。
鄧如蘊在滕越走後,就把自己的隨身東西全都收進了箱籠里,放進了暗道中。
她聽見朱意嬌在翻動房中箱籠,似乎是沒找到什麼,有些不耐地動作粗魯起來,房中被她翻得咚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