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她。」
話音落地,滕越大步離開了廳,沈修他們也跟了出去。
廳里只剩下落淚的楊二夫人,和仍舊震驚在原地的林明淑。
*
孔徽宿處。
他把徑直離開了楊家小宅的滕越,安置在了自己隔壁的院子裡。
「你先清洗一番,換身衣裳吧。」
他從離開楊家小宅就沉默著,雙唇緊抿,低垂的眼帘下卻眸光顫動。
孔徽再沒想到,滕越那麼在意的妻子,竟只是他母親給他找來的契妻。
「我讓人幫你去找弟妹,你放心,定能找到的。」
人他一定會找到,可她還願不願意再要他,滕越不知道。
母親做下這樣的事,蘊娘還願意再多看他一眼嗎?
滕越低頭沉默,似一塊碎掉的冰,孔徽嘆氣半晌出了門,沈修卻又走了進來。
沈修上前,「將軍,屬下其實離開河南之後,沒有立時尋您,還去了一趟金州。」
「金州?」滕越抬起頭來。
沈修說是,「屬下去了夫人的娘家老宅,尋到了一樣東西,或許您想看看。」
滕越登時站了起來。
「難道是... ...」
「是一簍軍中的箭,滿滿的一簍。」
他自身後,將這簍箭放到了滕越面前。
滿滿的一簍箭,箭身沒有那麼長,是普通官兵或者是少年將領會用的哪一種,後來他去寧夏戍邊,用的箭更長更利,很久沒再見過這種了。
此刻,滕越看著這簍遞到他手邊的箭,指尖隱隱有些發顫。
她說,這是她喜歡的那個人留下來的箭。
她說她那時痴心的很,每天都跟在那個人身邊,慢慢地就撿了整整一簍他的箭,留在家中,放在床邊,每天看看就歡喜不已。
而這些箭矢上,全都刻著那個人的名字,那個她痴心喜歡了很久的小將軍的名字。
滕越指尖捏到一根箭矢,想將它拔出來,手下卻一直發顫。
每個人喜歡在箭上刻名字的位置都不一樣,有人喜歡在中間,有人喜歡在尾部,有人在喜歡刻在箭頭下面。
這一簍箭的尾羽處沒有刻字,他慢慢拉起來,箭身上也沒有刻字。
滕越的手越發顫抖,行軍打仗那麼多年,他拉起再重的長弓都不曾抖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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