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眼眸微恍。
一陣冬風吹了過來,吹動她發間的步搖。
她忽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她仍舊揚著不曾低下的脖頸,卻在此刻轉過了身去。
「那就去吧,都去走你們各自的路吧,我這做母親的不再阻攔就是了。只是,自己選的路,莫要後悔。」
她說完,由著宮人簇擁著,離開了前院。
平平靜靜的兩句話說了出來,公主已然離去,但白氏眾人卻都愣住了。
白家大哥仿佛沒聽清一般,目露恍惚,難以相信。
三哥卻在下一息,陡然反應了過來,他急著叫人去牽馬,這便出府直奔陝西姑家而去。
白春甫卻呆了呆,他看著太醫院的同僚遞過來的蓋了朱印的藥方。
玉蘊堂的新羚翹辟毒丹下,寫著兩個名字:
鄧如蘊,白春甫。
男人看著這兩個名字,怎麼都錯不開眼。
原來她真不曾忘了他,她真的一直在等他回去!
白駙馬走到了他身邊,「我兒,又可以行醫了。這次督查所有行省,準備先往何處去?」
他替他高興。
而白春甫亦低笑回應了父親。
「兒子第一次便是在西安開始,這一次,也還從西安開始吧。」
他遙遙往西看去,似乎連門前的風都轉了向,把他往西吹去。
*
西安。
研春堂被查封的當天,鄧如蘊在小巷子裡的玉蘊堂門前,親手點起了一陣響亮的炮仗。
紅綢裹著嶄新的牌匾掛上了玉蘊堂的門楣——
濟世良堂,玉蘊堂。
這可不是鄧如蘊自己吹噓,真真是太醫院給的封號。
狹窄的小巷子裡擠滿了人,鄧如蘊站在新匾之下,滕越在旁瞧著,紅綢金匾將她臉上都映滿了紅光。
她已從脫開那假身份假名字,正正經經的走到了人前。
她便是這濟世良堂玉蘊堂,唯一的東家。
*
另一邊,硯山王府。
錢側妃聽說研春堂被封直接昏了過去,朱霆廣傾家蕩產投進去的錢,全都歸了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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