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如蘊沒反悔,可她也沒說今晚,要跟他回他府里去。
「滕越!滕遇川!」
可她已經跟他分說不清了。
蒼駒在無人的街巷裡飛奔,幾乎是須臾之間,他已帶著她飛奔到了他的府邸門前。
鄧如蘊被他徑直抱下馬來,他大步流星地逆著夜風而行,將凜冽的風都踩到腳下,直到抱著她回到柳明軒,回到了他們從在這裡無數次親密無間的房裡。
都到了這裡,鄧如蘊已不想著再回去了。
她反而摟著他的脖頸,在他一息停留之際,忽的輕輕吻到了他的唇上。
這一剎,仿如天女散下的花瓣,飛下九重天宮,唯獨降落在他唇邊。
他怔怔低頭向她看去。
她連忙繃起嘴來,小柳葉眉朝一旁揚去,還妄圖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但滕越直接將人壓進了帳中的錦被裡。
「咸寧伯夫人,你今夜是逃不了了。」他嗓音低啞如砂礫打磨。
而他的動作令她天旋地轉,鄧如蘊禁不住地驚叫了一聲。
這聲未落,他被她點燃的滾燙的唇,已密密麻麻落在了她頸邊。
他們許久未曾有過這般的時候,他濕熱的吻落下,鄧如蘊渾身便燙了起來。
衣衫被他三下兩下扔去了紅塵之外,解除所有禁錮,這一刻,他仿如精豹下山。
鄧如蘊無處可躲,乾脆試著向他輕攀而去。然而她只稍稍主動,男人就已無法自控。
「你可太會拿捏我,你可太會了... ...」
他話是如此說,但下一瞬精豹驟然壓身掠奪向上,鄧如蘊只覺整個人都被他貫穿去。
帳里好似下起了一大片霞色的潮熱的雨,嘩嘩啦啦地落滿了整個帳間,打濕了所有。
鄧如蘊不過幾息,鬢髮就濕噠噠地垂落了下來,而男人額上的汗水也滴滴落在她鼻尖。
他反覆進出無人之境,快慢之間拿捏恰到好處,鄧如蘊止不住地顫慄了起來。
而那交纏無隙的那濕熱之地,在他的辛勤挖掘之下,有水澤如泉呼呼地冒了出來,只聽水聲泠泠,他忍不住低笑出聲來。
鄧如蘊卻止不住地咬住了唇瓣,而他行動絲毫不減,還低頭輕輕咬上了她的耳朵。
她只能試著攀上他筋骨突起的臂膀,他察覺她的意圖,順勢抬手將她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