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洲點了點頭,鄭毅還想問,紀子洲卻接起了電話。
他電話還未打完,鄭毅的車也來了,鄭毅跌跌撞撞地上了車,倒也沒問需不需要送送紀子洲,直接走了。
紀子洲等所有人都走後,倒是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是剛才公安局那位副局長發給他的,他夾在了耳後。
站在燈光明亮孤寂的街頭,抽完了煙,把手插進口袋裡,仰頭嘆了口氣。
天上的繁星寥寥,就像人間的夜,行人稀疏。
不遠處也是喝醉的人,正在大聲說話,嘴裡罵著粗。
如果他也能那麼輕易的醉酒,倒是件痛快的事情,偏偏千杯不醉,這樣的清醒。
就像這人生,有時候,不快甚至無人傾吐,只能鯁在喉中,咽不下,也取不出。
不由得想到蘇漫,本打算把江北淮送走後,去問徐光陽把蘇漫要來。
誰知道,徐光陽居然會想著讓蘇漫去跟鄭毅這個色狼,也不知道鄭毅要怎麼「試」她。
想到這裡,他就有些煩躁。
蘇漫那種單純的女孩子,被鄭毅染指,那可真是可惜了。
她躲在樓道轉角處哭泣的模樣不期然又浮現腦海,讓紀子洲的心裡猛然一抽。
理智告訴他,別管了,但拳頭攥了又攥,才終於能平靜放開。
紀子洲將頭髮捋了捋,打了電話叫人來接,反正,回家也不過是一個人,在哪裡都無差別。
張琳的電話打來,問他,「怎麼老嚴今天喝那麼多?」
知道張琳醉翁之意,紀子洲答,「對方酒量比較好,您多擔待。」
張琳道,「我如果說不呢?你補償我?」
紀子洲道,「不合適吧。」
張琳道,「那我問問老嚴合不合適?」
紀子洲嘆氣,對她道,「我知道了,你定時間,我陪你去逛街。」
張琳對他的態度實在明顯,然而他還無意與嚴偉明鬧掰,更不想因為張琳而跟嚴偉明之間產生什麼嫌隙。
畢竟已經離婚了,沒了一座靠山,再把這位給得罪了,那真是沒有出路了。
張琳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笑道,「好吧,原諒你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紀子洲想,張琳倒是不怕嚴偉明知道她的這種心思之後會怎樣。
明明平日伺候老嚴,平衡利益,張琳都很有手段,可是怎麼到了他這裡,就這麼不管不顧無所顧忌?
他不理解女人,只覺得女人有時候,實在感性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