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梓青看著這條消息,卻有些笑不出來。
他站在工地上,由負責工程的小凱陪著在看現場,小凱表示自己一張帥臉都被吹老了。
駱梓青當年可是學校校草,風雲人物,現在一樣站在工地上,戴著安全帽,他嘆了口氣想,自己有什麼資格去耽誤蘇漫呢?
如果有緣,也許三年後他還會有機會。
如果無緣,那就不要糾纏,以免落得他和阮阮如今這麼尷尬的境地,連聊聊天的朋友都做不成,失去阮阮,他已習慣,但失去蘇漫……
他不敢想。
蘇漫和爸媽吃了農家菜,又去了辰山植物園遊玩,晚上入住的是松江索菲特。
這家索菲特改造過了,如今主攻親子,不少小孩子由父母帶著,在游泳玩沙子。
蘇漫遊了兩圈,拍了幾張自拍,然後換了頭像。
駱梓青第一時間就發現她換頭像了,是一張背影照。
從照片上可以看出,蘇漫充滿著朝氣和活力,健康的身體線條,背對著泳池,面朝陽光。
他發消息表示,松江索菲特的早餐自助還不錯。
蘇漫撥了語音過去道,「你厲害啊,這什麼觀察力啊,一看就知道是索菲特嗎?」
駱梓青苦笑想,是啊,曾經跟阮阮都去過,為她拍過不少照片,還被她嫌棄技術不佳。
這些場景仿若昨天,又怎麼會輕易忘記。否則他一個人,又怎會特地跑去松江住酒店?
駱梓青道,「他們家泳池還帶著個沙池,我被埋過。」
蘇漫無語問,「欠債被埋嗎?」
駱梓青道,「是啊,欠了個小屁孩一頓揍,讓他造了反了,爬我頭上,把我埋了。」
蘇漫以為他開玩笑,還問他真假。
這事兒的確是真的,那次是阮勝璋的表妹一家來滬市玩。
作為土生土長本地人,又是阮勝璋的男朋友,自然是熱情招待。
她表妹的兒子特別調皮,在迪士尼差點被人揍,後來駱梓青把他帶去了歡樂谷,所有刺激項目來了一遍,把臭小子弄得哭爹喊娘的,才能老實在酒店住下。
也因為這樣,後來每年,阮勝璋家裡都會有不同的親戚來滬市玩。短則一周,長則一月。
駱梓青也不是不知道,他們不過是看自己條件還不錯,對阮勝璋也好,就想來蹭吃蹭喝。
阮勝璋就似考驗他似的,從來不拒絕那些親戚朋友。
就連阮勝璋的大伯來滬市開刀,最後都是他陪護,當兒子一樣照顧她父親。
哪怕對他自己的父親,他也未必能照顧得那樣盡心盡力。
當年他有多愛她,就有多盲目。
這些,他從未計較過,還覺得理所應當。
誰知道,當年為阮勝璋做了那麼多,如今看看,都是徒勞。
陪蘇漫又聊了一會,想著同阮勝璋那些往事,駱梓青有些悵然。
蘇漫玩了一天,也是累了,駱梓青聽著她明明困得都瞌睡了,卻還強撐著同自己聊天,自然不忍心,把她哄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