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梓青聽後明白了,他忍著內心的酸澀問,「因為是他跟你說的,你才不能接受,是嗎?」
蘇漫想了想,覺得的確如此。
如果是徐光陽直接找她談話,她或許不會覺得這麼難過,只是公事公辦。
然而因為她對紀子洲存在著難以啟齒的感情,所以,當他用這種方式告知,更是讓她覺得痛苦。
就好像是溫柔的鈍刀子。
再溫柔,也是一把刀子。
駱梓青道,「其實也沒什麼關係,人生起起落落很平常,也不是被免職,你也早就想好要來個主任的,只是真的來了,又不想失去現在的一切,是吧?但是漫漫,這些本就不屬於你,你明白的。」
蘇漫望著天上的那一輪皎月道,「我知道,是我太急躁了吧,這本不該是我的。」
駱梓青安慰道,「你才多大呀,誰年輕的時候不想著奮進呢?自信要強,這都很正常。」
蘇漫問,「你也有過這種時候?我覺得你應該是十分沉穩睿智的人,不會為這種事情糾結的。」
駱梓青道,「我可能只是叛逆得比較早,或者說,我有點早衰。」
蘇漫笑了,她道,「哪兒有這樣說自己的?」
聽到她的笑聲,駱梓青微微放心了些道,「你想想剛從區里被發配下來的時候,再看看現在,你已經在觸底反彈了。」
蘇漫問他,「你確定?」
駱梓青翻著面前的書道,「當然了,因為你在一點一點的成長成熟,經驗閱歷會讓人更加平和。」
蘇漫問道,「難道不會變得越來越憤世嫉俗嗎?」
駱梓青道,「我相信你不會的。」
他的話語讓蘇漫覺得內心安定了些,也的確得到了安慰,她嗯了一聲。
駱梓青道,「做副手有做副手的好處,你做過了科長,再回頭做副科長,你會發現一些不一樣的,因為經歷過了,再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你會變得更好。」
被駱梓青的話鼓舞了,蘇漫問他,「你後來腳好些沒有?我給你寄了東西,送到你們市里老地方,收到了沒有?。」
駱梓青當然收到了,甚至可以說盼望已久,他道:「已經用上了,非常好用。」
蘇漫嘿嘿一笑道,「當然,我可是做過功課的,保證有效。」
駱梓青道,「放心,收到我就開始用了,不會停的。」
蘇漫道,「是呢,藥不能停。」
駱梓青聽到她那邊有車進進出出的聲音,問她,「還沒回家嗎?今天晚上是在外面吃飯的?」
蘇漫道,「領導請客嘛,對了,我喝酒了,好像……不能開車吧?」
駱梓青問她,「你現在在哪裡?具體位置告訴我,我幫你叫代駕。」
蘇漫本想說不用了,可她確實也沒叫過代駕,於是報了商場的位置。
駱梓青掛斷了通話,幫蘇漫叫了代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