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了一會兒,嘆息道,「我這是在犯賤吧。」
駱梓青聽後,想笑又笑不出來,倒是嘴裡發苦。
在他看來,這份感情,只有放手一條路。
然而如果勸她放下這份喜歡,又顯得自己嫉妒心太過,小肚雞腸。
紀子洲還是按照往年的慣例,陪著父母去周邊短途旅遊。
這次是去浙西大峽谷,休息日,人也不少。
瀑布的水霧打濕了他的衣衫,水汽撲面,飛流直下。
可他無心自然的美景,而是不時拿出手機來。
明知蘇漫不會有一字一句的問候,明知道那小姑娘又在生氣,卻免不了去企盼,奇蹟發生。
那天說罰抄只是一句戲言,免得別人覺得他偏心,偏偏許峰這麼會來勁。
也是他的失誤,忘了許峰有多豬隊友。
這一天,發來生日祝福的人不少,就是沒有那個小姑娘。
早該知道會是這樣,他卻把蘇漫的消息置了頂,哪怕只是翻看他們寥寥無幾的對話,也聊勝於無。
回到滬市的時候是周日傍晚,父母還問賀沁怎麼連著三年沒給他過生日了。
他想,賀沁即使當年結婚的時候,好像也沒給自己過過生日吧?
母親說想見見賀沁,紀子洲淡淡道,「她出差呢,在飛機上,事業重要,你就不要管了。」
父親紀愛軍在一旁,倒也不會說什麼,在他看來,是紀子洲高攀了賀沁,賀沁怎麼對他都是應該的。
紀子洲送了父母回家,越發想念蘇漫。
開車到她家樓下,打電話她卻不接。
蘇漫正在抄第八遍,這個周末就這樣泡湯了,讓她非常憤懣,看到他的來電,更是理都不想理,甚至想給他標記個騷擾電話。
她想,如果他給自己打三次電話,她就接。
可是,一邊抄一邊等,等了快半個小時,只等來他的一句話:我先走了,明天早上在外面開會,中午去找你。
蘇漫看著這條消息,呵呵一笑。
這真是典型的紀子洲風格。
她想,她是不配讓他哄一哄嗎?為什麼每次總是這樣,他由著他的心意,突然出現或者消失,在他心裡,自己到底是他什麼人了???
蘇漫費盡思量,想著如何能讓他感受到自己的不滿,又不顯得自己很在意他?
最後,過了一個小時,她回了他一個字:哦
甚至,刻意不打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