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恩一聽也是嚇一跳,想了想,臉色有些不好道,「當時是杜若蘭跟我說,許書記要讓現在排名第一的這個人進的。」
顯然,又是杜若蘭搞的鬼,假傳了許峰的旨意。
蘇漫還想找紀子洲匯報,還沒等到紀子洲回來,許峰就從外地打電話過來道,「怎么小杜說我安排的那個人沒在名單里?那人必須要上,聽到沒有?」
蘇漫道,「當時就是杜主任把名單告訴我們科里的。」
許峰說,「不可能,我問過小杜了,她一個一個給我複述了,根本沒有問題,問題就是出在你們身上。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說的這三個人,一個都不許落榜。」說完就甩了電話。
蘇漫很無語,她跑去紀子洲辦公室問,「要如許峰的願嗎?可這沒辦法操作。」
紀子洲道,「他畢竟是書記。」
蘇漫問,「那我該怎麼做?」
紀子洲道,「隨便挑個不大不小的錯處,直接政審不通過。想要挑刺,有什麼難的。」
蘇漫看著紀子洲,那眼神,讓紀子洲無法與她對視。
紀子洲嘆了口氣,靠在辦公椅上,看著窗外道,「畢竟你也說不準,這人背後是什麼人,你不光得罪了許峰,還得罪了你不知道的人,又是何必?也許是大領導吩咐的呢?所以,還是盡力吧。」
蘇漫看了看他,很認真的看著他。
他挑眉,而她沒有說話。
紀子洲在工作上實在現實而又精明的過分,權衡利弊,不論是否公平。
然而想想他說的的確是對的,現在能排上第一的這個人,也未必是面試優秀。
面試分數都是主觀的,要不是杜若蘭作妖,這人也許無法進入政審名單。
連著兩天,蘇漫和金素恩都在外面跑政審材料,又要看三個人的黨員關係情況,仔細審核之下倒是發現,排名第一的那個人,好像有檔案造假的嫌疑。
這個崗位按照要求需要黨員,然而他預備黨員卻始終沒有轉正,顯然存在問題。
蘇漫沒有告訴金素恩,也不敢驚動那個人,開了介紹信,去了對方現在工作的單位調閱他的入黨材料。
對方這邊的負責人得知他這次考上公務員了,還很驚訝道,「他當時說這次沒有考上,我們才給他發展名額的,他雖然是發展對象,但不是預備黨員。」
然而他在填報個人信息上顯示兩年前就是預備黨員了,蘇漫道,「這樣吧,今天的情況,請您寫一份情況說明。」
對方有些猶豫,問蘇漫道,「這,對他未來有影響吧?」
蘇漫於是問,「有什麼隱情嗎?」
對方這位負責人倒也是個寬厚的人,她道,「這個孩子家裡比較困難,父親是低保戶,之前母親生了大病,我們發展他,也是希望幫他一把。」
蘇漫聽著,動了惻隱之心,她道,「這樣吧,您就手寫一份蓋章,我把情況帶回去,我保證不影響他未來的前途。」
對方糾結了再三,蘇漫再三保證,最終軟磨硬泡,把情況說明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