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看著他。
曾經她愛慘了這個男人,如今也依然喜歡,但,他們沒有結果,也不會有結果。
兩個人不遠不近地站著,紀子洲揉了揉眉心問,「這材料很急嗎?」
蘇漫握著門把手,隨時準備離開的樣子道,「如果有問題,我等您看完,明天一早再來。」
紀子洲快步走過來,抓著門把和門把上她的手道,「我心情不太好,不准走。」
說完就要低頭吻她。
可蘇漫卻扭頭避開,捂著嘴說,「不要。」
她的拒絕很堅決,而他的吻再度落在了她的額頭。
蘇漫的眼圈紅了,紀子洲抓她的胳膊,就看到她皺眉,似乎很痛。
他連忙鬆開,那樣子十分小心,可是這樣的呵護,只是讓她覺得更痛苦。
她推開他,他才看到她的衣服髒了,顯然跌了跤。
他問,「怎麼回事?」
蘇漫仍是拒絕道,「與您沒有關係。」
如此冷漠的態度,讓紀子洲還能說什麼呢?
他走回辦公桌前坐下,看著她交來的材料,一頁一頁的翻著,蘇漫就站在門邊這麼等著,兩個人再沒有說話。
他看完,問了兩個問題,蘇漫程式化的回答,然後他落筆簽字。
材料不多,也不過三份,他簽完,她終於走到了他桌前,紀子洲抬頭問她,「漫漫,你是不等了嗎?」
這一刻,這句話,簡直要將蘇漫最後的理智擊潰。
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賀沁張狂的笑仿佛還在眼前,蘇漫說不出餘下的話。
彼此四目相對,最終,他的神情是萬年不變的淡漠,從那雙深邃如瀚海的眼中,看不出他的情真。
而她,卻在一次次鼓足勇氣等待他說愛的過程中,消耗到筋疲力盡。
她不等了嗎?
大概,是只差一點就能等到的吧?
然而,這一點,也許永遠都達不到。
蘇漫咬著嘴唇,紅著眼睛看他,紀子洲站了起來,她退後一步,他的手就停留在距離她十公分不到的地方。
她彎腰拿了材料,他的手落下背在身後,兩個人,甚至沒有說再見。
蘇漫關了門出來,仰著頭,眨了眨眼,然後,若無其事地下樓,開車去送材料。
當紀子洲的母親顧紅找到蘇漫的時候,蘇漫很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終於走到了山窮水盡的最尾。
顧紅找來服務中心這天,距離賀沁再度來找她,只隔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