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過嗎?」紀子洲問她。
此刻蘇漫全身發麻,血液逆流,甚至不能動彈。
這上面,字字如血,噴在她身上,讓她被噴了個鮮血淋漓,徹頭徹尾。
這才是真正的,血口噴人!
好一個正直善良的群眾!
她微微張著嘴,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這封信。
紀子洲要拿走,蘇漫卻緊緊捏著。
紀子洲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頸,她卻恍然未覺。
紀子洲問,「漫漫,這就是你要的愛情嗎?讓你置身在眾人的目光里,也讓你深陷在謠言的漩渦中,他就是這樣愛你的?」
蘇漫皺了皺眉,眨了眨眼,一滴眼淚,落在了這份全篇沒有一句真話的舉報信上。
紀子洲看著她的眼淚,抽了張紙,遞給了她道,「為什麼今天過來?」
蘇漫閉著眼,什麼都不想說了。
紀子洲說,「漫漫,我很後悔我放了手。」
蘇漫聽著他的話,卻只是看著手上的那封信,一剎那淚如雨下。
他的吻,溫熱滾燙,落在她的額頭,她的臉上,她的眉心,她的唇。
蘇漫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不。」
紀子洲抱著她,只這一刻,再不能鬆手。
蘇漫閉著眼說,「放開我。」
紀子洲說,「漫漫,我那天在他身上聞到你的氣息,我差點想揍他。看到這封信,我甚至想殺了他!」
蘇漫哭了,卻不敢哭得太大聲,她掙扎著要推開他,卻推不動。
她問,「你告訴我這些,想幹什麼?這事跟你有關係嗎?!」
他大聲道,「有!我的女人,不是讓他這麼傷害的!他保護不了你就不該招惹你!」
她抬眼,看了一眼他辦公室的門。
紀子洲走到門邊,確認了門是反鎖的,走過來要抱她。
蘇漫只是決絕地說,「走開!」
紀子洲道,「漫漫,你這樣我怎麼放你走?他愛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他根本不懂得如何保護你。」
蘇漫笑了一聲道,「那也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紀子洲手機響了,他擋在門邊,不讓她走,接了個電話後道,「好的,馬上過來。」
紀子洲說,「跟我走。」
蘇漫不動,她說,「不要。」
他說,「是公事,我現在是以黨工委書記的身份,通知你,跟我走。」
蘇漫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比了個請的手勢說,「領導您先請。」
紀子洲卻說,「漫漫,你還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