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韻也看到了,非常吃驚,連忙問她,「怎麼了漫漫?發生什麼事了?」
蘇漫到了此時才終於支撐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把舉報信和下班後在車庫發生的事情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
「爸,她居然造謠我睡了范部長,她,她怎麼說得出口!所以我甩了她一耳光,胡清平部長讓我這陣子不用去上班了,讓我這一輪結束後就回街道。可是我怎麼回去,那封信已經被傳了個遍,我怎麼回去!我好難過,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什麼了呢?!為什麼,爸爸。」蘇漫撲在父親的懷裡哭。
周雅韻聽了也心疼得哭了。
蘇士則仿佛早有預料,其實,也早就告訴過她了。
只是,人不到遇到事的那一刻,誰都是不以為然,輕描淡寫的。
只有自己真正遇上了,才會知道這有多煎熬。
駱梓青看著風光無限,背後所需要忍耐和承受的,根本不足為外人道也。
蘇士則跟過的部級、局級領導那麼多,這其中的道理,他再清楚不過了。
接了蘇漫的包,蘇士則只是很溫和地問,「漫漫,晚飯吃了嗎?先去洗手吧,發生天大的事,也要先吃飯再說。」
父親這樣的包容,讓蘇漫覺得難過極了,吸了吸鼻子,卻怎麼也哭得停不下來。
周雅韻陪著蘇漫去洗手,蘇士則幫她熱飯菜。
終於在桌子前坐下了,蘇漫扒拉了幾口,就吃不下了。
蘇士則收了餐盤碗筷,在茶几前坐下後道,「漫漫,過來,爸爸跟你聊會兒天。」
周雅韻也在蘇士則身邊坐下了,倒是不說話,只是陪著。
蘇士則挑了一款潤喉的陳茶,晚上喝也不至於睡不著。
他燒了開水,泡了茶,遞到了蘇漫面前道,「漫漫,當時你和駱梓青戀愛,我不是反對,但從父親的角度,我並不希望你和那樣一個身份家庭背景的人結婚,你知道為什麼嗎?」
蘇漫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你只說,會有壓力。」
蘇士則點了點頭道,「是啊,你現在感受到這種壓力了嗎?」
蘇漫咬著唇,點了點頭。
蘇士則喝了口茶道,「漫漫啊,你要知道,一個人如果出身在顯赫的家庭里,其實未必是什麼好事。駱梓青是駱奇疆的兒子,駱奇安的侄子,家裡父輩這麼出色,作為駱梓青,別人會覺得他做得再好都是應該的,都是靠的父輩,而不會看到那些孩子自己的努力。你如果嫁過去,別人也會戴上同樣的有色眼鏡看你。同時,人性中的嫉妒,也會隨之而來,會貶低你,會傷害你,如果駱梓青繼續往上爬,就有更多的人詆毀他。木秀於林啊。」
蘇漫戀愛的時候,從來沒想過這些。她只覺得,駱梓青太好太好了。
蘇士則問她,「漫漫,未來你能做到,面對這些偏見雲淡風輕嗎?你能有足夠的能力看破這人性中的醜陋,去承受去應對可能傷害你的陰謀詭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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