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剛到嘴邊,蘇士則就道,「今天是出去玩,要開心一點,盡興一點,漫漫這一走就是一年,你們既然認定了彼此,就別留遺憾。」
駱梓青明白了蘇士則的意思,望著蘇士則,微微一笑說,「謝謝秘書長。」
蘇漫看看自家老爸,又看看駱梓青,忽然覺得,其實駱梓青同父親是一樣類型的人,睿智,理解,包容。
難怪蘇漫一直覺得駱梓青給自己的感覺很熟悉,像家人。
最初有過心動,最後細水長流。
有相愛的激情,也有纏綿的雋永。
彼此相愛,又合拍,能相遇是運氣,而這樣的運氣,千金難求。
駱梓青上了車,發動了車子,放下了車窗,蘇漫揮手同老爸道別。
蘇漫看著蘇士則的身影漸漸遠了,忽然有些傷感說,「想到要出去一年,我挺捨不得的。剛去廈門上學那會兒,本來很期待的,爸媽送我過去,整理宿舍,都是開開心心的。但等他們走了,我突然一個人在公共浴室洗澡的時候,突然就哭了起來,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同父母分別了。」
駱梓青說,「我去西藏那三年,其實一樣的,就是會在某一個時刻,突然很想念親人。漫漫,會後悔自己的決定太草率了嗎?」
蘇漫搖頭說,「不覺得,其實我挺期待的。因為我不能想像回辦事處的日子,我是真的想換個環境。」
駱梓青道,「用時間換空間。」
蘇漫點了點頭,她說,「看到那封信的第一時間,我完全沒辦法反應。可等我反應過來之後,又明白,世道一直如此。」
駱梓青說,「是的。」
蘇漫笑了笑道,「青哥,然後那天我回來,我爸跟我聊了很多。先前其實他有些不太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駱梓青第一次聽她說這些,看了看她。
蘇漫說,「父親是怕我不能承受和你在一起的壓力,當時我不明白,我怕你難過,也沒跟你說。也許我爸一早就預見到會有那些事吧。」
駱梓青握著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道,「我很抱歉,漫漫。」
蘇漫搖頭,問他,「你還記嗎?那時候你去援藏,黎敏說你,是個標準的政客,我有沒有跟你說過?」
駱梓青想著那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他說,「記得,就因為這些流言蜚語,我當時不想讓你知道我是駱梓青,我怕別人對我有失公允的評價,給你帶來不好的印象,畢竟我一直認為,不能從別人口中認識一個人,而應該自己去判斷,聽其言,觀其行。」
蘇漫聽了這句,才知道,駱梓青當時為什麼不肯以真實身份示人,畢竟別人口中的他,的確有些偏離實際,甚至可以說是相當偏頗。
駱梓青說,「漫漫,你知道嗎?有時候太出色的父母,往往光環太盛,作為他們的子女,要超越,總是很難的。而我這一路,不管付出多少努力,都會被別人輕飄飄一句,他是駱奇疆的兒子,因為他家庭背景好,就把我的付出輕輕鬆鬆給抹殺了乾淨,有時候其實也挺不甘心的,但時間久了也習慣了。」
蘇漫以前不能明白,現在,卻很能體會。
蘇漫道,「父親先前不是提了一級調研員,等著過幾個月正式退休嗎?後來那封信的事情出來之後,我聽別人給爸爸打電話,那人居然都來跟他說恭喜,說他未來女婿真厲害,好像父親不是因為多年工作得到的肯定,而是因為我跟你之間的關係,才能提拔的,這話聽著,我都為我爸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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