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撬了一小碟茶餅過來，蘇漫端了，紀子洲接過，蘇漫又去拿了一套茶具，陪著上樓。
小北說，「就是你上次住的那間。」
蘇漫看了看紀子洲，對小北說，「我知道。」
她對紀子洲道，「三樓，樂山。」
兩個人進了房間，房間很大，是套房。
蘇漫熟門熟路，拉開窗簾，讓夜色，透進了房間裡。
點燃一支二蘇舊局，沉香、乳香、檀香與茉莉的香氣，悠悠地散開。
蘇漫泡茶，紀子洲就安安靜靜地看她泡茶。
線香緩緩飄出白煙，目光也如這白煙，飄飄渺渺。
他說，「你在這裡過得很好。」
蘇漫在濾茶，望向他，微微一笑道，「是啊，退一步海闊天空。」
蘇漫要為他斟茶，他卻抬手，接過了公道杯，將兩人的茶盞放在一起，淺淺地，各自斟了半杯。
他說，「顧潔現在是虛職了，宋玥接了她。班子成員里，胡元哲，宋玥，潘昇，姜妍，廖馨都不錯，姜妍身體不好，自己不想再進一步了，還是想你回去。廖馨現在是紀工委書記，劉學軍偶爾糊塗，但人不錯，至於鄭毅，調整過分工了，他現在管後勤和安全。」
蘇漫聽著想，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神仙陣容吧。
她點頭道，「這樣你能輕鬆不少。」
紀子洲說，「也是相對的，一把手，有時候上面領導也盯著。」
蘇漫道，「第一責任人嘛。」
兩個人正說著話，蘇漫的手機響了，是駱梓青的視頻通話請求。
蘇漫對紀子洲說了聲抱歉，起身推門出去，走去了外面走廊里接。
紀子洲起身，走到門邊站著，聽著外間，兩個人的歡聲笑語。
他們聊了十多分鐘，蘇漫對駱梓青說，在接待他。
駱梓青只是說，讓她結束後別太晚，早點休息。
蘇漫敲了敲門，他過了會兒才開門，看到他，她說，「抱歉領導。」
紀子洲淡淡說，「沒關係。」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都是他在問，她在這裡的生活。
而她對辦事處的情況，早已漠不關心。
他忽然開口，提起了他們的曾經。
他說，「當初以你為籌碼，去換取許峰的離開，就是想著，即便你外借了，也能夠讓你沒有後顧之憂的走。」
蘇漫聽了，面色平靜的說，「我知道，許峰的離開，對大家都有好處。」
紀子洲道，「他對你很好。」
蘇漫微笑，點頭說，「是的。」
他笑了笑，為她又添了小半盞茶。
酒滿茶半。
他問，「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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