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梓青年紀輕輕,副局兩個崗位兜一圈,這次頂個炸藥包,處理得好,自然論功行賞,處理不好,那也只是活難干,反而不好批評他什麼。
郁亮道,「說正經的,老大想讓你回公安。」
一句話,正中下懷。
他「哦」了一聲。
郁亮道,「梓青先提出來的,老大一開始想從外面弄人來。」
紀子洲挑了挑眉。
郁亮問,「你不想去麼?」
紀子洲為他添茶,說,「恐怕岳父不希望我回去,這一次,他也被斗得很慘。」
郁亮道,「你心裡很清楚啊。」
紀子洲看著晃晃悠悠的茶湯說,「我知道你是為我考慮。」
郁亮說,「是啊,你在區里是熬年頭,去那邊,也許更快一些。」
畢竟上頭有人,機會更多。
紀子洲說,「他們是不是問過了?」
郁亮應了一聲。
不出紀子洲預料。
他的手指捏緊著小小的茶盞,湊在嘴邊,卻沒有喝。
郁亮道,「兄弟,給你個建議。」
紀子洲看向他。
郁亮說,「老丈人都聽女兒的,不是麼?」
紀子洲看向他,過了會兒,點頭說,「我知道了。」
兩個人又閒聊了一會兒,郁亮臨別時說,「梓青過去了,你要是回公安,日子不會太難過的。老劉跟你岳父關係應該也不錯,你自己考慮唄。」
紀子洲同他道了謝,目送他離開。
他自己,進了對面便利店,買了一瓶巴黎水。
打開巴黎水,仰頭灌了一口,抹了抹嘴唇,不由覺得悲哀。
把戴建新搞下來,本來還想著要找誰去為他在孫儒林面前說兩句。
誰知最後,卻是駱梓青給了機會。
命運,有時候真會嘲諷人。
在金家村辦了回門宴,蘇漫和駱梓青第二天要很早退房,去嶺中的機場趕飛機,蘇漫根本起不來。
因為是早上十點的飛機,駱梓青凌晨4點就起來了,任勞任怨的駱梓青,拉起了蘇漫,幫她穿衣服。
蘇漫還不領情,一臉起床氣。
「昨晚是你要運動的。」駱梓青說。
蘇漫說,「我只是睡不著。」
甩鍋高手,駱梓青無奈,抱著這個無尾熊,推著兩個大行李箱,下樓同前台值班的姑娘說了退房,開車出發去機場。
到機場,還了租來的車,等上了飛機,蘇漫倒是來精神了,駱梓青卻早就累得困了。
蘇漫問,「飛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