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沁問,「怎麼這麼麻煩?回去不就是我爸一句話的事兒麼?」
紀子洲說,「規定程序。」
賀沁道,「我想吃芝士蛋糕了,要前灘那邊那個。」
紀子洲說好,訂了個閃送,送到辦事處。
上到組織部,走廊里不時有人聊天說話的聲音。
駱梓青剛回辦公室,等著排隊見他的很人多。
紀子洲敲了敲幹部科的門,說明來意,自然有人幫著聯繫,去通報了一聲,回來就對紀子洲道,「紀書記,駱部長請您過去。」
紀子洲跟在那人後頭,不去看駱梓青門口排了多少人,徑直進了駱梓青的辦公室。
駱梓青正等著他,微笑道,「紀書記。」
紀子洲點頭道,「駱部長。」
駱梓青比了個請的手勢,問,「喝點什麼茶?」
紀子洲看著他辦公室的陳設,很多東西,一看就不是駱梓青自己買的。
一旁的電子相框裡,滾動著他的婚紗照和生活照。
那個女孩,笑得特別燦爛。
他摸了摸自己無名指的指環,不小心觸碰到了那天,因為賀沁發瘋,而留下的深深的血痕。
駱梓青看向了他的左手,紀子洲的右手覆上了自己的左手,交握在身前,坐在沙發上,等著他談話。
駱梓青為他泡了杯雪蓮茶,「這次去西藏帶回來的,還不錯,可以嘗嘗。」
紀子洲道了聲謝,接過了茶杯。
駱梓青看到了他的戒指,也看到了他的傷痕。
駱梓青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一般這種時候,會先開口問問,最近怎麼樣,家裡怎麼樣。
但他們兩個人,是無法隨意聊生活的。
駱梓青道,「上周我還在西藏的時候,孫書記就來電同我說,中央督導組下了死命令,再給一個月,嚴偉明涉黑涉惡的案件,必須要有突破。孫書記壓力很大,但暫時沒有合適人選。」
紀子洲喝了口茶道,「這個案子拖了快半年了吧?」
駱梓青道,「差不多。公安內部雖然劉宇局長壓得住,但也人心惶惶。」
紀子洲捧著杯子道,「下面人不敢查,怕冒進了,牽連到自己。」
駱梓青明白他的暗示,紀子洲有把握處理當前的局面,他於是只說了句,「人之常情。」
紀子洲不說話。
駱梓青道,「最近延北工作各方面都挺突出的。」
紀子洲道,「全靠領導們關心。」
駱梓青說,「江北淮和叢珊時間都差不多了。」
紀子洲道,「是的,不過小叢懷孕了。」
駱梓青也是剛知道,便說,「那可能要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