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為了第三代,讓女婿回到公安隊伍里,他才更好安排,倒也是事實。
劉宇這麼一說,他於是就順水推舟了。
紀子洲由駱梓青建議,被孫儒林欽點,成為了嚴偉明涉黑案件的專項組組長,他直接同劉宇商量,點了幾個人過去,成立了分局的專項工作組。
工作組成立後的第一件事,他就去見了張琳。
張琳一張臉全是腫的,紀子洲問,「誰弄的?」
民警報告道,「同號子的,剛來那會兒她不老實。」
紀子洲點了點頭,對一旁陪著的刑偵支隊副支隊長林東和看守所所長夏立道,「我單獨跟她聊一會兒。」
幾個人知趣,全都退了出去。
張琳腫著一張臉,只是哭。
這會兒是在審訊室,她的雙手雙腳全都拷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紀子洲問她,「毒癮上來的時候難受嗎?」
張琳哭著點頭。
紀子洲嘆了口氣道,「一會兒我跟他們關照一下。」
張琳嚎啕說,「紀書記,求求你,救救我。」
紀子洲靠在椅子裡,腿翹起,只是坐著,看她,也不接話。
張琳被收押這麼久了,早已崩潰,但又不敢坦白,畢竟這裡的人,也跟外面那些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目前沒有掌握她什麼證據,她是不會主動交代的,就怕被下黑手。
紀子洲問她,「還想活著出去麼?」
張琳問,「出得去麼?」
紀子洲道,「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配合。」
張琳道,「我敢信你麼?」
紀子洲道,「外面不是還有個兒子在等你麼?」
張琳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他道,「你胡說什麼?!」
紀子洲笑笑看向她道,「不是麼?跟你前夫生的。」
張琳簡直不可置信。
紀子洲道,「跟我交往這麼久,我的為人,你不清楚嗎?每個月買的包,去了哪兒,你自己心裡沒數麼?那些錢用來養誰,只要有線索,就一定能查得出來。你這麼聰明,怎麼會在這種事上,心存僥倖呢?」
說著,他挑眉看向她。
張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紀子洲又道,「那男人的確是個窩囊廢,不過你孩子也確實優秀,但你要想明白,如果沒有你每年給他的那些錢,他一個農村孩子,以後要過什麼日子?你那前夫可真是吃喝嫖賭的流氓一個。不然你怎麼會被賣給老王?老王把你包裝得不錯,否則你也沒法接近老嚴,從而拿下他,不是嗎?」
張琳聽完,心裡防線就崩潰了,嚎啕大哭,哭得聲嘶力竭。
張琳聽完,心裡防線就崩潰了,嚎啕大哭,哭得聲嘶力竭。
紀子洲就聽她哭。
曾經那麼囂張的女人,也有阿克琉斯之踵。
這個世界上,誰都有阿克琉斯之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