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聽後道,「沒關係的紀局,不為難你,大致是個什麼情況,可以說一下嗎?」
紀子洲道,「先前四海派出所所長被查,也牽出了她老公。她老公在外面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就問一些案件當事人索賄,還給私設賭場和開娛樂場所的老闆通風報信,收取所謂的信息費。」
如此聽來,真的是一個挺不堪的人。
蘇漫聽後嘆了口氣。
紀子洲道,「這種事,其實並不少。」
蘇漫說,「我知道了,謝謝。」
紀子洲說,「別放在心上。」
蘇漫「嗯」了一聲道,「她懷孕了,畢竟肚子裡是個無辜的孩子,讓人有點心疼。馬上要做媽媽了,特別能共情,遇到這樣的父親,孩子也挺無辜的。」
聽到蘇漫在那頭吸鼻子的聲音。
紀子洲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蘇漫說,「抱歉紀局,我有些感性了。」
紀子洲靜靜地聽著,還想說什麼,最終只是握著手機,什麼都沒說。
蘇漫繼續道,「讓紀局費心了,我會跟她說清楚的。」
紀子洲過了會兒開口道,「好。」
蘇漫說了聲添麻煩了,掛了電話。
紀子洲收起了通話。
賀沁的電話這時候打來了,紀子洲戴起了藍牙耳機接了,聽她連珠炮的炮轟,問他為什麼昨晚又沒有回家。
最近為了幹部隊伍整頓,他大部分時候,都住在分局。
一會兒市局要來開會,紀子洲分管日常事務,後勤保障一應事情,都要考慮周到。
他讓綜合科科長去問後勤,中午的小桌餐準備好了沒有。
綜合科長領命出去,紀子洲依然敷衍著賀沁,偶爾應兩聲。
隨手拿了桌上放著的一個喜糖盒子,是手工的旋轉木馬造型,在一眾中規中矩的喜糖盒子裡顯得與眾不同。
反正桌上不時會有各色人等送來的喜糖喜蛋,紀子洲就當加班儲備扔著,偶爾餓了或者需要甜食的時候吃一顆,緩解壓力。
他拆了那個盒子,裡面有巧克力,也有糖果,可能放了有陣子了,微微有些化了。
紀子洲嘴上應付著賀沁,拿著那個盒子看了看,盒子是木質的,倒是精巧,底上刻著Luo&Su。
他明白了這是誰的喜糖,其實也知道,她是哪一天結的婚。
只是這一刻,喜糖真真切切地拿在手裡。
把巧克力塞進了嘴裡,紀子洲皺了皺眉,只覺得苦。
又塞了一顆糖,卻發現,苦澀並未消退多少。
秘書小顧看到了還以為他有什麼不滿,輕聲解釋道,「這是先前駱書記的喜糖,放了有一陣了。」
紀子洲揉了揉眉心,點了點頭,跟賀沁又解釋了幾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