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遠連忙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起身,紀子洲看著紀修遠的時候,目光特別溫柔,他遞了紙巾給他,又讓他稍等。
紀子洲從樓上,取了一套襯衫西褲下來道,「幫你定做的,馬上要出社會了,也需要一些正式的服裝。」
駱憶南道,「我媽也這麼說,去年就拉著我去定製了好幾套不同季節的,可是穿著好麻煩啊。」
紀子洲看向駱憶南,仿佛看到了回憶里那個人。
只是這性子,真是天差地別。
他笑了笑道,「看到你們年輕,可真好。」
胡馨月說,「紀叔叔,您現在也很年輕啊,跟修遠就像是兄弟一樣。」
紀子洲看了她一眼,把衣服遞給了紀修遠道,「去換上吧,都幫你洗過燙過了。」
紀修遠說好,換了出來,就仿佛是年輕時候的紀子洲。
只是他們的性情差別太大了,紀修遠青澀,純真,倒更像那個人。
紀子洲道,「不錯。」
駱憶南吹了聲口哨說,「很像樣嘿。」
紀修遠羞澀地笑了。
紀子洲對駱憶南道,「南南,修遠從小就乖,在外面你多帶帶他。」
駱憶南拍了拍紀修遠的肩膀說,「圓子是我好兄弟,我必須得照顧他。」
紀子洲笑道,「能跟你做好朋友,我們家修遠有福氣。」
駱憶南道,「那是應該的,我老媽說了,當年您待她也很好。」
紀子洲看著駱憶南,微微點了點頭。
幾個人各自出門,紀子洲對胡馨月道,「小月,你隨意,就當自己家一樣。」
胡馨月問,「紀叔叔,能跟您聊會兒天麼?」
紀子洲看向她說,「好啊。」
紀修遠和駱憶南在寧京住了兩周,紀子洲沒過幾天就赴京談話去了。
臨走的時候,他看向一心望著自己的胡馨月,對紀修遠道,「談完話我應該是先回滬,這裡你安排收尾就好。」
紀修遠乖巧地說,「好的,爸爸。」
暑假,是學生黨最快樂的時光。
灼熱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間隔交錯的方形地磚上,閃閃爍爍,光斑點點。
蟬鳴聲如同細碎的水珠,落入夏日雨後的小水坑裡,此起彼伏,仿佛是夏天的交響曲。
紀修遠送了女朋友回去,幾個人各自回家。
到家這天晚上,紀子洲回來了,看到兒子問,「玩得怎麼樣?」
紀修遠道,「還不錯。」
紀子洲笑了笑,解開風紀扣,吐了口氣道,「那看看這個吧。」
說著,把手機遞給他。
紀修遠疑惑,接過,是一個視頻。
看完,紀修遠直接三觀崩塌。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