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餓也再吃點。」
陳漫求救的回頭,卻見許鈞煬一邊肩膀扛著一袋,一隻手抱著一袋埋頭走來。
這模樣,和第一次見他西裝革履,清貴高雅的模樣相隔十萬八千里。
穿西裝的他,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貴公子。
幹活的他,像個荷爾蒙炸裂的糙漢。
陳漫窘迫又無奈,被拉著進了他家,陳漫這是第二次正式踏進來。
院內院外仿佛兩個世界。
陳漫尷尬的坐在餐桌邊,腳趾抓地,雖然田裡是乾的,但是不免帶了些泥,這乾乾淨淨的地面上,留下了她37碼的腳印。
下一刻許鈞煬進來了,陳漫緊緊盯著他的腳,見他的腳印更大,泥更多,才稍微鬆口氣。
「陳漫,過來洗手。」許鈞煬對她說。
許鈞煬沒有進廚房,徑直走向陽台外。
陳漫跟著出去,陽台下的院子裡有一個水龍頭,水很大。
他撈了袖子,沖洗胳膊和手,又接了一捧水沖臉,陳漫眼珠轉來轉去,一會兒停在他胳膊上,覺得不妥,又停在他臉上,更覺不妥,轉而......停在他的腰上。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那眼珠子一不小心就瞟到了。
這不怪她,她沒怎麼跟男人相處過,總覺得不自在。
其實一個大活人在你面前,不可能無視吧,一個人的視線範圍它就有那麼大啊,還能把它摳了?
陳漫兀自點頭認可,理解了自己的心理活動,覺得這是人之常情。
但是,她沒有理解清楚。
若她面前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六,體重一百八的男人。
她就不會有這番不自在了。
當你注意到一個事情的時候,即便強迫眼睛移開,但餘光範圍內都是……他的腰。
「陳漫,陳漫?」許鈞煬喊了兩聲,見她呆愣地看著地面。
「啊?」陳漫迷茫的應聲。
「洗手,發什麼呆?」
「哦。」
餐桌上,排骨,黃豆燉豬蹄,蘑菇燉雞,白糖番茄,清炒黃瓜絲,土豆片。
旁邊放著汽水,西瓜,荔枝。
鈞煬奶奶還端著葡萄去洗了。
屋內開著空調,不會覺得燥熱,所以並沒有覺得沒有胃口,反而是吃過晚飯了,還想再嘗嘗。
陳漫拘謹的坐在凳子上,等著許鈞煬給她盛飯。
他們一家人都不讓她動,她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這點飯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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