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寧好笑,連連點頭應下。
她早些年因為工作應酬喝了太多的酒,最嚴重的一次胃穿孔,還住院動了小手術,家裡人得知後都心疼得不行,好在談寧很快就在工作上熬出了頭,不想喝的時候沒人能再逼她喝。
不過談海天、麥欣幾人在對待談寧喝酒這件事上,頗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防範得不行,談寧也就配合得一直沒再碰,堅持得不錯。
談寧抱著果汁喝了三分之一,麥欣準時出現。
“怎麼啦,我的小談寶,”麥欣把外套掛到椅背上坐下,先拿談寧的果汁解渴灌了一口,這才不緊不慢地另外給自己倒酒,用一種開導小朋友的語氣說,“工作上又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跟欣姐說說。”
“我倒希望是工作上的事情……”
談寧面對麥欣時不自覺變得依賴且沒有自主能力,她把中午和鄴欽的那通電話講給麥欣聽,總結說:“我覺得他的話好像總是特別能安撫到我,包括之前我沒信心做好這份工作的時候,他連具體什麼事都不知道,就會先……”
談寧用刀叉戳了戳桌上的小吃拼盤,隨意抬了下眼,卻見麥欣拎著酒杯,正表情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談寧話音一頓,認錯得又快又主動:“——我的意思當然不是你不能安撫到我。”她湊過去抱麥欣。
麥欣對於談寧會錯意、貼過來抱她認錯的舉動,想笑得不行。
心想她跟鄴欽恐怕都不是一個賽道上的選手,吃這個醋實在沒必要。
“所以呢,多一個人關照你的情緒,這不是一件好事嗎,你在擔憂什麼?”
“但我會因此睡不著覺,”談寧語氣十分困擾、苦惱地說,“我記得我們以前交心說話的時候好像有幾次也這樣,聊到凌晨兩三點還抱頭痛哭來著。”
麥欣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實在沒想到談寧會把鄴欽類比到她頭上,表情變得有些怪。
麥欣小聲嘀咕說:“我怎麼記得你哭完那幾次都睡得挺好的。”
談寧沒聽清,“嗯?”了一聲。
麥欣搖頭說“沒事”,模糊帶過說:“要不你努力習慣習慣,可能過段時間就又好睡了。”
談寧也有些沒辦法地點點頭:“好像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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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談寧一進辦公室,就收到季凌前往Z市出差的通知。
等談寧匆匆回家收拾完行李,趕到高鐵站和季凌會和,才從季凌口中得知有其他俱樂部同樣看中了季凌想要洽談合作的一位自由簽約選手,導致他們原本安排在周末的行程不得不提前,以防失了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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