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尋小時對鄴欽很有孺慕之情,但兩人的年紀到底相差得有些大,鄴尋初中時,鄴欽就去了北城上大學,緊接著鄴欽又在國外呆了兩年。
鄴尋能感覺到這個哥哥不怎麼喜歡他們的家,學生時代的每個假期都跑去國外參加各種冬、夏令營,工作後也對鄴爸做出的人事安排全盤接受,無所謂呆不呆在總部。
鄴尋回想他上一次對著鄴欽一股腦地傾訴自己身邊的煩惱都是他小學時候的事了。
兄弟倆並肩坐在桌前,習慣了彼此不說話,靜靜喝酒。
不知不覺幾盞下肚,鄴欽看了眼手錶時間,對鄴尋說:“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話音才落,就聽邊上傳來鄴尋喝醉趴倒在桌上的聲音。
鄴欽偏頭對上鄴尋的後腦勺,有些無聲地嘆了口氣,起身去服務台旁的飲水機前倒了杯溫水回來,然後輕推鄴尋的肩膀:“喝點水,緩一緩。”
鄴尋的手指動了動,伸手握住了杯子,卻仍趴在那裡,也不喝。
就在鄴欽以為他睡過去了,準備電話找代駕的時候,鄴尋自言自語一樣地開口了,聲音因為醉意並不清晰:“爸不准我在這一年內回來找阿寧……”
鄴欽拿手機的身形微頓,視線低垂下來,看鄴尋。
鄴尋的臉埋在胳膊下:“他覺得我是在耍性子,以為只要時間隔得久了,我就會放棄……”
“哥,你說她壞不壞,她明明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知道……”
鄴欽看不到鄴尋的表情,卻聽出了他聲音里的哽咽。
“可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說……盛亦名告訴我她在訂婚前的那晚就看見了……她就是想讓我永遠沒辦法再好好面對她……”
鄴尋緊緊咬著牙,才扼住涌到喉頭的哭腔。
鄴欽看著鄴尋微微顫抖的肩膀,片刻說:“那你到底想要她怎麼樣呢。”
“做錯事的人是你,鄴尋。”
鄴尋的身體一下子僵在那裡,很久沒有再動一下。
鄴欽將喝醉的鄴尋送到他下榻的酒店,回到住所,已經是夜裡十點。客廳和次臥的燈都滅著,任司遠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還沒回來。
半小時後,鄴欽從浴室里洗漱出來,任司遠正好推門而入。
任司遠換鞋的動作稍停,突然顯擺似的沖鄴欽拍拍肚皮,大聲感嘆:“今晚吃得真飽,果酒也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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