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行晃神,隨口說道:“是嗎?”
“當然了!我很想他們”
他眼睛裡像閃著異彩,陳景行猛然一怔。
遙遙望著姑侄兩個手裡都多了一個棉花糖,綿軟乾淨的就和他們一樣想讓人親近聞聞是否如棉花糖般香甜。她的小侄子笑著要餵她吃,她湊近輕輕咬下,然後白白的軟軟的糖糊了她半張小臉。他們看起來那麼幸福,就因為一支一塊錢的棉花糖。
他們的幸福怎麼那樣簡單,為什麼他的妻子兒子想要的那樣多,還是他根本就不清楚他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想了許久,陳景行玩轉著手機,終於按下通話鍵。
那頭的人似乎十分疲倦,“景行,我剛剛想給你打電話。”
瞬間陳景行感覺嗓子眼被堵上了,讓他說不出話,那頭的人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又問他:“景行?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他清清嗓子說:“安良,結果出來了嗎?”
穆安良說:“剛出來,才想著給你打電話。”
陳景行聽見自己說:“那就毀掉吧,不用告訴我結果。”說出口舒服很多,他繼續說:“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懷疑我的兒子,如果有一天讓他知道他的父親懷疑他不是親生的,他應該會很生氣。還有雨婷,這對她們不公平。”
穆安良用手指一遍遍描摹過鑑定書上的字眼,還是把它裝進抽屜里。“你想清楚就好,我還有一台手術。”
陳景行再去看那處台階,姑侄兩個已經不見人影。不只是他們,事實上廣場上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他抬頭望著天上一輪圓月,想起他遠走他鄉的一個個佳節,一心要出人頭地讓他們母子過上好日子。 他頓時鬆了口氣,有的事情想通也就覺得沒什麼。
接近凌晨時回到他和肖雨婷的家。
當初買房時考慮到陳奕超的上學問題,周邊大多是學校,每當這個時候就特別安靜,是那種喧囂之後的安靜。
他常常晚上才回來,在車上看著附近的學校下晚自習,學生們騎車從他的車子旁穿梭,他們嬉耍打鬧,然後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寂靜,回到家後依然是黑乎乎的,似乎有他沒他都一個樣子。
今天依然如此,他摸黑進去臥室,窗戶還敞開著,一陣對流風吹過,整個房間冷颼颼的。
已是深夜,一丁點的聲音都覺得是一陣喧囂。
肖雨婷從門外進來,高跟鞋甩在地上,脫外套的手一頓。她看清了坐在沙發上的人,她以為他今晚不會回來的。
在黑暗中,仍能看見他下頜堅硬的稜角,硬朗的面龐。他長得很好看,不是現在電視上當紅的明星那種白皙精緻的英俊,而是經過歲月的洗禮成熟的氣質越發沉澱,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頭髮很短,可以露出額頭。一雙眼睛深邃迷人,他專心看著人時,會覺得他的眼中世界裡只有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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