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把嚴越推到了風口浪尖處。嚴越知道,他是在警告自己,做人不要太貪心,採辦處處長的位置不是他能坐的。而煤礦會計的職位,也永遠不會是馮穎的。
事後每每想起他那雙眼,嚴越都覺得如同被淬了毒的利箭刺穿胸膛,仿佛他無所不知又無欲無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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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到結婚的前一天,暴雨傾盆。
即便如此,嚴言當天還是早早出門,直到正午大街小巷飄來陣陣油煙味才濕淋淋地回到家。
門口不遠處停著一輛商務車,四周貼著窗紙,什麼也看不清。
她回頭看了幾眼,商務車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可她總覺得背後有一道目光投在她的身上,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看到她回來,嚴父和嚴母什麼也沒問就把她推進浴室里。
蒼白的臉色,嘴唇凍得發紫,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真可憐。
第二天,化妝師不到七點就到達嚴家。
一行有四五個人,嚴言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任憑他們擺弄。
不出一個小時,到底是花大價錢請來的,方才她那張蒼白的臉被一番修飾看起來都紅潤起來。她穿上婚紗,被幾天前試穿時更合身了些。從鏡子裡看見昊昊也穿上西裝手捧鮮花笑吟吟地看著她,黑色的小領結系得有點緊,他一直在揪。
上午陳家派車來接,馮欣已經忘了幾天前的吵鬧,攙著嚴言的手很興奮,“二十輛車,都是黑色奧迪,這在韓鎮還是頭一回呢。”
嚴言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中間那輛婚車上。
昊昊早上拿的捧花現在交到了陳景遇的手上,他一身黑色西裝,和昊昊的西裝是一個樣式。常年不出門,陳景遇的皮膚比南鎮上一般男人都要白皙,他定格在車前嘴角輕彎漸漸地和她腦海中的某個人重合。
宛若夢一場,嚴言挽上他的手。
嚴越恍若覺得她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那種表情說不上來,透著一種淡淡的冷漠和認命,就像她知道前面是懸崖還是要邁出腳,好像從一開始的相親開始,她就等在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