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時,她已經熟睡,他小心翼翼鑽進被子裡擁著她,給她暖冰冷的手腳,突然聽到她小聲的說話,含含糊糊卻聽不清楚。
陳景行在她耳邊低語:“你說什麼?”
“葉辰,葉辰,葉辰死了。”
陳景行去床的另一邊蹲著問她:“葉辰是誰?”
嚴言哭得一塌糊塗,啜泣不已,哭了許久才說:“未婚夫,他才和我求婚。”
外面電閃雷鳴,映得她的臉慘白慘白的,陳景行輕拍著她終於重新安眠給她擦乾眼淚出了房間。
嚴言尚在夢中不能自已。
嚴越辦好所有的手續,苦著一張臉說:“姐,煤礦上說負責人被抓了,是負責人的過失,煤礦不負責,這是葉辰哥這個月的工資和體恤費。”
信封里薄薄一疊,還不夠葉母的住院費,嚴言說:“知道了,我們再想辦法。”
負責人的年齡不大,葉辰也是無故出現在礦底,煤礦不予負責。
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南城電視台報社都守在葉母的病房外,重點採訪煤礦事故後受害人的家庭狀況。傷亡人員不止葉辰一個,但唯獨葉辰是南城市曾經的理科狀元,又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所以備受關注。
葉母接受不了葉辰突然去世的事實,心臟病突發,已經在醫院昏迷不醒。
嚴言每日堵在病房門口,她年紀小,不會說什麼應對的話,就只管點頭搖頭,不斷請求記者們離去。
但是,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哭,漸漸的記者們得不到什麼消息轉戰其他家庭,嚴言終於鬆了口氣。
可醫生帶來一大噩耗,葉母的病情加劇,不進行心臟移植手術便活不過那個夏天。
炎熱的六月,高考生從學校解放出來,騎著單車意氣風發揮灑著汗水,嚴言在烈日下卻有些發顫,覺得天灰濛濛的,時刻都要塌下來似的。她穿著長袖看著那些少年一個個經過,想起葉辰高考後的意氣風發,被簇擁在人群中仍不忘記把拖進他的世界,不讓她有一絲的害怕。
葉辰不在了,她就要替他照顧葉母。
為了就近照顧葉母,她在醫院外面擺起了攤,以前的繡品不少,按照市場上老闆的估價,能賣不少的錢可以補貼葉母的醫藥費。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