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樁樁的事,竟像是從頭掀開一件件重新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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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景行遠在省城在飯局上似不經意間提起沈仲軒,一位省辦的代表說:“沈仲軒是自動請纓去南城核查的,加上沒人討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沈老爺子也在背後支持他,這件事便成了定局。”
陳景行敬他一杯說:“沈仲軒是個能幹的,明里暗裡不知查了我幾回了。”
另一人說:“樹大招風,振興煤礦首屈一指,他要做出一番成績必定得先拿振興開刀才能往下做。”
“其實以他前幾年的政績和人脈,調任南城說得好聽些是磨練等著下一屆換選,但按我說這人是腦子壞了。”
南城的勢力盤根錯節,煤炭資源開採殆盡,隨之帶來的安全、稅收、環境都是棘手問題,在這個時機調任到南城無疑是麻煩纏身。
陳景行聽著這些談資只喝酒不再多說什麼。
離席時陳景行送省辦的那位代表在車上說:“振興氣數殆盡,煤礦合併轉歸國有快了吧。”
這位代表一個激靈,酒意醒了大半坐直身子盯著陳景行說:“誰散播的這些屁話,上個月我去開會可還沒聽說什麼消息。”
陳景行指了指上頭說了一個徐字。
代表搖搖頭堅定的說:“不可能。沈仲軒的政見我不清楚,但是上面接下來要抓的沒有煤礦合併這一說,你放心。”
陳景行點頭說是。
等陳景行回到酒店,便看見那位姓徐的坐在大堂翻著一本雜誌。
“徐律師這麼晚還不睡?”
徐凝舟放下書後腳跟著他進了電梯說:“只是看進去一本雜誌里的小故事,就忘記時間了。”
陳景行抿著嘴唇微微笑了笑,倦容難掩。聞著身旁女人身上濃濃的香水味,他有些失神,想要回去的欲望空前的膨脹。
這時王軍給他打過電話來說:“陳哥,老爺子醒了。”
“身體狀況怎麼樣?”
“剛剛醒過來,還在檢查,老爺子命大高燒半個月還是醒過來了。”
陳景行面上泛起笑意抓了抓硬硬的頭髮說:“啊,老爺子是個能忍的人,既然醒過來我也算放心。”
轉眼徐凝舟所在的樓層到了,和陳景行打過招呼便出去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