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行帶著一身寒氣站在遠處,僵直地站在昏黑的走廊里。
像做夢一樣!
兩年未見,他臉上輪廓更加分明,現下他臉色鐵青,英眉挺起,整張臉瞧不出的凌厲,嚇得嚴言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直覺起身就要跑。
陳景行直直地看著她懷中的孩子。
不是沒想過再見面的場景,也想好十幾種說辭,可是被他這麼盯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寒冬里他只穿著單衣,一步一步走來,每走一步胸膛隨之起伏,臨到她跟前才頓住腳步。
她嘴巴張張合合,終究沒說出一句話。
沈仲軒迎面走來,看見陳景行也是一驚,卻轉瞬恢復神色,提著藥到嚴言身旁坐下,“一天兩次,一次三包,大火煎半個小時。家裡是不是沒有沒有煎鍋,一會兒經過市場記得提醒去買一隻。”
嚴言一句都沒聽進腦子裡,滿眼只是陳景行和他身後的肖雨婷。
陳景行瞥了他們一眼,如陌路人般,邁開步子離開。
陳景行和肖雨婷一起離開了。
嚴言才回過神來,“沈大哥,你說什麼?”
“回去我寫給你吧。”他接過孩子先一步往前走,想起陳景行方才盯著球球看。
沈仲軒頓覺懷中的球球重了些,“今天不去工廠了吧?”
嚴言點點頭,低著頭盯著牛皮小靴的前面。
方才,他距離她僅一個腳掌的距離。
南城像是從未變過般,大街小巷仍是熟悉的模樣。
陳景行把車停在一處老巷子外,肖雨婷握著門把的手微微顫抖。
陳景行四處看了看,一片荒蕪,不確定的問:“這裡?”
肖雨婷揚起一抹笑掩飾她的落魄,“嗯,是不是很解氣。”
她已不是耀眼明媚的陳夫人,妝容粗糙,細嫩的手指長滿了粗繭,“方志明嗜賭成性,只好好過了兩個月就欠下一筆賭債跑路,還把我全部家當變賣,我現在在三中的食堂打工。”
陳景行說:“下車吧。”
肖雨婷直直地看著他,他洗盡鉛華歸來,而她已經落入塵埃。他們從兩年前就已經毫無關係,她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
她下了車,他絕塵而去。
他的車開得又快又穩,應是這兩年磨練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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