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喬安拉了拉左伊的袖子,“算了。”
“我還沒說完呢!”左伊甩開了她,指著戴文說:“你少仗著自己看上去還有個人形,就在這裝模作樣。你這種人,多看你一眼都傷眼睛,被你碰一下也要晦氣一兩天。你所謂的長情就像是拉稀了怎麼也擦不乾淨屁股,誰沾上算誰倒霉。少跟著腦殘電視劇學深情男二號的戲份,你配嗎?你自己想演戲,可以在家裡可著勁地演,撒潑耍渾也沒人管得著你。你就偏要拉著人家陪你一起演嗎?你要是但凡還能做個人,就帶好你的東西麻溜地走。你記住了,沒人想看見你。要是知情識趣,就別老擱人眼前晃悠。丟人現眼!”
她一通好罵,戴文已經臉色鐵青,咬牙切齒。他把手裡的花往電梯間的垃圾桶里一丟,轉身去按電梯鍵。
“你等等!”左伊叫住她,指著垃圾桶,“你的垃圾你帶走,放在這我們看了都覺得晦氣。”
電梯來了,戴文伸手把插在垃圾桶里的玫瑰拿走,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我靠!”左伊跟著喬安走進家,“太爽了。”
喬安只覺得好笑。左伊似乎把這一年來所有的不愉快,全都撒氣在戴文身上。她找出玻璃杯,開了瓶酒,給左伊倒上。喬安的家很小,兩人只能並肩坐在窗前的沙發上,各自端著一杯酒。
“你家也太小了。”左伊評價道,“每次來我都感慨,這么小的屋子,多憋屈啊。”
“反正就我一個人住,都習慣了。”喬安說。
“喬安,你有沒有想過和我一起住啊?”左伊問道,“就像上學的時候一樣,當合租室友。”
“嗯?為什麼忽然這麼問?”喬安問,“和戴文住一棟樓確實很煩,但是也不是天天都會遇到他。”
“主要是我吧…工資比原來降了很多,腰斬了。現在住的那套房子租金實在是有些高。”左伊看著杯中深紅色的酒液,“但是我又不太想搬家。”
左伊住在灣仔一個很貴的酒店式公寓裡,一個人住兩室一廳的房子,一個房間用來當書房,一個房間用來當臥室。這個配置在香港來說實在是有些奢侈。
“你的意思是把你的書房清出來讓我住?”喬安問。
“我是說如果你願意。”左伊說道,“要不然的話我可能就需要考慮搬家了。畢竟我也不想和別人合租。”
喬安考慮了一下。她現在住的房子確實很小。左伊住的地方空間很舒展,有一個不小的客廳,還有獨立的餐廳。左伊的書房也很大,清理出來以後,喬安住進去應該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