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入席之後,圍著圓桌,在明亮的光線下可以看清每個人的面孔了,好像聚會才真正開始。
話題變得五花八門起來,女同學不是談美容、八卦,就是聊老公、孩子,男同學憶往昔之後就開始“指點江山”。
溫苓聽得津津有味,感覺是和在店裡聽街坊吹水不一樣的有意思。
菜也很棒,有一道烤乳鴿看上去就好吃,橙紅色的皮泛著光亮,讓人垂涎。
可是每次她想伸筷子的時候,就會有人轉桌子,乳鴿呲溜一下,就從她眼前轉走了。
溫苓:“……”好氣!
要不是她確定每次轉桌的都不是同一個人,還以為有人故意整她呢。
和婚宴上一樣,蔣淮南就坐在她旁邊,把她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還感覺到了她平靜表情下的無語,忍不住在心裡憋笑。
他默默的轉了一下桌子,等那盤烤乳鴿轉到她面前,就用手指抵住轉盤讓它停止轉動,然後伸筷子去夾自己面前的炒腰果。
溫苓見烤乳鴿又轉回來了,趕緊伸筷子去夾。
蔣淮南連夾幾次炒腰果,看見溫苓夾了塊烤乳鴿,這才鬆開悄悄頂住轉盤的手指,面前的菜很快又轉動起來。
接著上了一人一份的濃湯花膠雞,湯很濃,用的花膠也不錯,溫苓唯一的遺憾是沒有米飯。
剛在心裡點評完,就聽旁邊的蔣淮南跟她說了句:“要是有米飯就好了,這個湯很適合拌飯。”
溫苓嘴巴一抿,轉頭看了他一眼。
蔣淮南看見她目光中有笑意划過,就知道她也贊同自己的想法。
還沒來得及為他們至今還有那麼一兩分的默契高興,就聽有同學提到了他們的名字。
“說起來,蔣淮南你和溫苓是不是還單著啊?”
問的同學主要是看他們剛才什麼話題都沒參與,除了被人問起時說了幾句工作的事,什麼另一半啊孩子啊,他們都沒參與過。
倆人飛快的對視一眼,蔣淮南應了聲是,溫苓笑著點點頭。
他們一應聲,同學就來勁了,追問道:“怎麼也不找個伴啊,一個人多寂寞。”
甚至借著酒意大放厥詞:“特別是溫苓,我跟你說,你別不信,女人一過了三十歲啊,就不值錢了,生育能力也下降……”
這是什麼屁話,溫苓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
想來這人上學時跟她不熟,不知道她的脾氣其實不怎麼好。
她當場就懟了回去:“不值錢?我自己就有錢,要給你看看銀行卡餘額嗎?還生育能力下降,你怎麼不說男人用不著到三十就性功能下降干不動了啊,那些無性婚姻全都是女的不想過性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