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教授還擔任著學校的教職,要給本科生講課的,課件哪裡來,不就是他們這些學生做的嗎!偶爾他們還要帶課呢。
另外還有培訓、講座需要參加,甚至是老闆的其他項目,可能就是掙外快的項目,要人手了他們也得幫忙,當然,這是有償勞動。
像今天這樣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在日常的忙碌中,顯得格外難得。
他把手機隨手塞回枕頭底下。
正準備繼續睡,就看見自己光著的胳膊,猛地反應過來這是在酒店,旁邊的應該是……
“溫苓?”他睜開眼,騰一下坐起來。
“清醒了?”
溫苓的聲音傳過來,他抬眼,看見她正坐在床邊的沙發椅上,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袍,翹著二郎腿,手裡夾著一根細細的沒有點燃的香菸,正靜靜地看著他。
他愣了一下,想到她昨天喝的酒,這人私底下是菸酒都來的啊?
他倒是想說吸菸有害健康,但明顯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他只好當沒看見,目光落在她從衣襟交疊處露出一片白皙皮膚上。
大腿上有些可疑的紅痕,像是被人用力抓握造成的。
衣帶也系得松垮,因為她撐著臉看他的動作,而露出半個肩膀,蔣淮南一眼就看見她肩膀上一團淡淡的青色。
衣襟沒有遮掩的鎖骨上,同樣有一枚青色的吻痕。
這些全都是他的傑作。
蔣淮南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想道歉,可話剛到嘴邊,就覺得鼻管有點癢,像要流鼻涕一樣,還有點發熱。
他用手指抹了一下,一看,入目就是一抹殷紅。
蔣淮南:“……”
溫苓:“……”
哪個好人大清早無端端流鼻血啊?!
“你怎麼回事?”溫苓連忙把手裡的香菸往旁邊的小茶几上一丟,把盒抽紙扔過去給他。
蔣淮南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仰頭,又反應過來不能這樣,連忙用紙巾堵住鼻孔然後低頭。
食指和拇指捏住兩側鼻翼,向後上方按壓,然後身體前傾張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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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苓起身去浴室,打濕了一條毛巾拿出來,給他捂鼻子上。
他捂著鼻子,看看身上蓋的被子,沒有滴到鼻血,這才鬆了口氣。
抬起眼,溫苓已經坐回椅子上,又拿起那支香菸,在手指間轉了兩下。
然後似笑非笑的,淡淡定地問了句:“怎麼一大早就流鼻血啊,熱氣喔,要不要來一杯癍痧?嫌苦的話,來一杯羅漢銀花也可以。”
蔣淮南頓時更加尷尬,忍不住再次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