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苓聞聲看向他的眼睛,疑惑的嗯了聲,“還有什麼事?”
蔣淮南張張嘴,想問她是不是討厭他,是不是因為那件事後覺得他是麻煩,是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可是不敢問,他發現自己潛意識裡是害怕知道答案的。
溫苓不再是那個時常遷就和寬容他的人了。從前他見她,心裡總是踏實的,覺得她會一直在那裡,他想找就能找到,現在卻完全相反。
蔣淮南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說錯話就被她拉黑。
於是最後說出口的,也只有一句略帶玩笑性質的:“你是在趕我走嗎?好狠的心。”
溫苓一直看著他,沒有錯過他瞬間的停頓,以及眼裡閃過的迷茫和失措。
她有些不忍心,但卻覺得,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他負責什麼,也很不願意看到他為了對她負責,就違背自己的真實意願,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一段關係不是光靠責任心就能維持得長久的。
溫苓當然知道自己矯情又彆扭,但她不願意改。
她笑笑:“是啊,知道我在趕你,你還不快走,我不想見到你。”
“那我要是不走呢?”蔣淮南問。
溫苓還是笑,“那樣的話,你就不是我認識的蔣淮南了。我認識的蔣淮南,他知道輕重,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
蔣淮南聞言頓時啞然。
半晌才垂著眼瞼應了聲:“好吧,我先走了。”
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一瞬間,溫苓覺得他頭頂翹起的兩根毛好像都耷拉了下去。
她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只看著他走遠的背影有些出神。
送溫廣白下來做檢查的實習醫生認得蔣淮南,本來還想跟師兄打個招呼,結果人家全程沒看見他,於是也就不吭聲了,窩在一旁屏氣凝神目不轉睛的吃瓜。
直到蔣淮南走了,他也沒吃明白這瓜到底咋回事,沒搞明白溫廣白,也就是49床,他的家屬,和蔣師兄是怎麼回事。
反正以他過來人的經驗,感覺蔣師兄很失落的亞子。
溫苓可不會知道這個小師弟正滿心跑彈幕,趕走蔣淮南後就一邊看手機,一邊不停的抬頭往檢查室的方向張望。
別看她之前跟溫廣白說肯定是他想多了的時候語氣這麼輕鬆,其實她心裡的擔憂忐忑一點都不比他本人少。
今年是他確診胃癌的第五年,熬過今年冬天,到明年開春,如果他沒有轉移,指標正常,就達到了臨床治癒的標準。
溫苓萬分希望他能渡劫成功,畢竟延延還這么小,誰也不忍心他這麼早就沒了爸爸。
等啊等,總算等到檢查室門開了,溫苓立刻撲過去問蔣怡:“我哥怎麼樣,鏡檢看著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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