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去年,他大伯大伯娘又給他添了個堂弟。
他本來就是個拖油瓶,有了堂弟後,他爺奶對他更是越發的不耐了。
但自從周路回來後,他大伯大伯娘不敢再跑到他跟前罵他,他爺奶也不會不讓他上桌吃飯了。
周濤將周路當救命稻草,一直都緊緊地拽著。
前幾天周路說他在鎮上找個活干,周濤第一反應就是周路也要扔下他了。
心驚膽戰了幾天後,發現周路真的只是去幹活,周濤才放下心來。
可這兩天的周路很不一樣,周濤不禁想起他媽跑之前的那幾天,也是這樣的。
今天沒下雨,周濤搬了小桌子,打著周路給他買的檯燈,就坐在院子門口練字。
聽到摩托車聲音,周濤下意識就站了起來。
很快,他就看到熟悉身影,看著摩托車進來。
周路把摩托車停好,看到坐在門口的周濤:“不是讓你在屋裡練字嗎?”
周濤低下頭,心虛不敢看他的小叔:“屋裡面悶。”
周路也懶得拆穿他,他直接走過去,把他桌子和凳子都搬回了屋裡面:“明天要上學,還不睡?”
周濤覷了他一眼,“小叔,你被老闆罵了嗎?”
“沒有。把這一頁練完,然後去睡覺。”
周路沒有帶孩子的經驗,況且周濤年紀也不算小了,他自然不會哄著他。
“好吧。”
覺察到周路心情不好,周濤乖覺地坐了回去。
周路倒了杯水,仰頭咕咚咕咚就全喝完了。
周濤眼神好,周路那麼深的膚色,黃豆大小那麼一點痕跡,他也一眼就看到了。
周路大大的眼睛裡面充滿了大大的疑惑,“小叔,你脖子上被什麼東西咬了?”
周路正喝著水,聽到她這話,直接就被嗆了一下。
他下意識抬起手,摸著自己脖子上的痕跡,“不知道。”
他說著,直接就把周濤提了起來,然後放到書桌前:“我去洗澡,出來前你要是沒把這一張字帖寫完,你今晚就別睡了。”
周濤連忙抄起筆:“小叔你洗慢點。”
回應他的,是周路關門的聲音。
周路拿了衣服進洗澡房,裡面有塊鏡子,他把燈打開,側了側頭,才看到周濤問他的那塊吻痕。
與其說是吻痕,不如說說咬痕。
不過是過了一天,牙印淡了許多,就剩下幾點紅,看著確實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
可不就是被咬了,被一直貓咬的唄。
他抬手摸了一下,莫名想到季桃渾身赤裸地趴在他身上,任他為所欲為的情景,黑眸暗了下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褲裡面抬頭的玩意,直接就開了冷水往身上沖。
季桃把三年級的試卷出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她犯困地打了哈欠,忍著困意,把明天的課給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