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疊好的,季桃直接拿出來放進去就行了。
周路拿了三套衣服過來,居然還有一件外套。
想得倒是蠻多的。
不過他宿舍也得放衣服,還在她這裡留衣服,家裡面還有衣服穿嗎?
季桃不禁抬頭打量他,見他身上穿著背心,那黑色的薄外套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了。
她每次看到周路,他基本上都是這個穿著。
他來來去去,也就這麼幾套衣服,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周路難得有些不自在:“還有。”
“我把那個柜子拆了?”
季桃把旅行袋拉鏈拉上,點了點頭,“你拆了吧。”
她說著,頓了一下,“廚房鍋裡面有熱水,你要是洗澡的話,從裡面舀點熱水吧。”
他嗯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間,幾腳就把那個柜子給踹碎了。
季桃看著他把柜子的木板撿起來拿下樓,回頭又看了一眼放在衣櫃前的旅行袋,想到自己剛才從旅行袋裡面拿出來的是周路的衣服,臉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周路在她這兒放衣服,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她沒有拒絕,昨天晚上之後,季桃也想開了。
她和周路兩人這樣,也沒說什麼不好的,至於一年後的事情,就等一年後再說吧。
破罐子破摔了。
周路回來的時候,季桃在寫日記。
他頭髮沒幹,水滴著往下掉,渾身的事乾洗完澡後的熱氣。
季桃是被他發燒的水滴滴到脖子上,才發現他洗完澡回來了。
她下意識就把日記本合上,抬頭發現周路正撿著那旅行袋。
寫的太認真了,她都沒發現他進來了,也不知道他剛才看了多少。
周路看明白了她眼底裡面的意思,“我沒看。”
季桃有些不好意思:“我習慣寫日記。”
“嗯,好習慣。”
他誇了一句,視線瞥了一眼書桌上的矮腳鍾:“學校幾號開學?”
九點半,倒也還算早。
季桃把日記本放回去:“31號回來大掃除,1號開學。”
她拿過保溫杯,喝了口水,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28號我們老師就要回來學校,校長說過兩天有一批捐贈物資送到我們學校。”
今天已經18號了,其實她也沒多少天空閒的了。
季桃又喝了口水,看到他的空杯子:“你渴嗎?我把水壺拿上來了。”
周路看到她腳下的水壺,他俯身自己去拿,倒了杯水:“你在這裡支教到什麼時候?”
他記得季桃說的是要在這裡支教滿兩年,他回來之前,她已經在這邊教學了好幾個月了。
算起來,應該是已經教了快兩個學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