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沒接話,她實在是太困了,想著不是,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實在撐不住,閉眼睡過去了。
身旁的人沒了聲音,周路知道她睡著了。
他難得挑了一下眉,拉開她身上搭著的被角,掀開她的睡衣,伸進去狠狠地捏了幾下。
“不要了——”
季桃半夢半醒,哼哼唧唧地說了句。
周路聽到她這話,不禁想起剛才她也是用這個聲調求饒的。
他只覺得喉嚨有些干,怕自己再這樣下去,場面又得失控。
周路連忙撤回手,幫她把衣服拉好,重新蓋好被子,轉身下了床。
書桌上的矮腳鍾已經走到下午四點了,周路掃了一眼,撿起地上的褲子穿好,將皮帶扣好,這次起身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回去找周濤。
他帶著牛奶和文具回去給周濤,周濤前些時間玩得野,暑假作業還沒有做完。
昨天早上周路回來了,說回來給他買點牛奶和學習用品,順便問了他一句作業寫完沒有,周濤心虛得很,低著頭不敢說話。
周路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在他腦門上弾的那一下,警告意味很是明顯。
因為周路弾的那一下腦門,周濤今天早上出去玩,也玩得有些心不在焉,擔心周路又得再問他左右的事情。
所以今天,周濤吃過午飯後,他就乖覺地回來寫作業了。
周路到家的時候,周濤人就在客廳的書桌上寫著作業,看著還挺乖的。
自從上次牛奶被換了的事情,周路帶著周濤搬到了原本是他的房子,又給鄰居交了飯錢,讓周濤在隔壁吃飯,這才回廠里。
廠剛辦起來,周路也是忙得很,一個月就回來了兩趟。
他沒孩子,也不會養孩子,周濤尚算懂事,所以他也不擔心他學習上的問題。
更何況,周濤學習上有問題,季桃早就跟他說了。
這會兒看到周濤在寫作業,周路也沒說什麼,只把牛奶和文具給他,又問了他一些事情,坐了一會兒,直到鄰居喊周濤過去吃晚飯,周路才說走。
臨走前,周路摸了些零錢出來給他:“我最近不能回來,有什麼事情找季老師,知道嗎?”
周濤接過錢,認真地點著頭:“我知道的小叔。”
周路應了一聲:“去吃飯吧。”
周濤看他這樣,知道周路要走了,有些捨不得:“小叔,你今晚就走嗎?”
“嗯。”
周濤臉上的神色明顯有些失望:“好吧。”
周路看著他這個樣子,想了一下:“再忙兩個月就好了。”
“我知道的,小叔打工也很累,你要注意身體。”
周濤說著話,視線一直在周路身上,突然之間,他眼睛睜大,抬手指了指周路的脖子:“小叔,你被蟲子咬了嗎?”
“什麼蟲子?”
周濤指了指自己脖子和周路脖子相同的位置:“這裡,有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