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揚在李瑾玉收筆還沒蓋上冊子之前趕緊喊他。
「嗯?」
「這,這冊子上為何會有奴才的名字?」
「這是朕用來記錄藺丞相一黨的手冊,這上面人人都有嫌疑,朕會派人一個個排查。」
【什麼鬼啊,你懷疑我還當著我的面寫下我的名字,小皇帝,你得慶幸我沒那個想法,不然我肯定現在就嘎掉你!】
宋揚在心中幾乎想把李瑾玉啃了,但還是擔心李瑾玉真的會把他當成藺丞相一派,這樣的話以後他還怎麼在李瑾玉身邊保護他?
「陛下,奴才對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鑑!日月可證!」
他努力想擠幾滴眼淚出來,增加可信任感,奈何他不是專業的演員,眼圈都愣是沒紅一點。
「哦?那你為何收了藺丞相一箱金子?」
李瑾玉輕聲放了一顆驚雷。
「啊?」宋揚暗道不好,「奴,奴才……」
他想說他沒有,但是又覺得一味的否認好像更增添了自己的嫌疑,還是先問問敵方情況再做應對,「陛下是如何知道的?」
「你昨晚喝醉了告訴朕的,」李瑾玉放下手中的筆,淡淡加了一句,「還囑咐朕不要說出去。」
【靠,果然是我自己告訴小皇帝的,我怎么喝醉了什麼都往外說啊,還告訴了小皇帝!媽蛋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從沒喝醉過的宋揚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喝醉了就睡覺的體質,也更不知道李瑾玉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聲。
宋揚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奴才冤枉啊,那是藺丞相非塞給奴才的。」
「哦?」李瑾玉側過頭來,發現看不見宋揚的臉,又不讓他跪著,讓他站起身來繼續說。
「當時他把奴才叫到一個昏黃的、四下無人的屋子裡,外面都是他的人把守,奴才不敢不答應啊。只好先應下來,等找機會再把那箱金子交給陛下充公。」
這點宋揚倒是沒有說謊,他敢打賭,那種情況下他如果直接呵斥藺丞相膽敢行賄,那麼死的肯定是他。還是死無全屍然後藺丞相就會和小皇帝說自己掉進茅坑裡撈不著,自己就這麼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奴才只是一個小奴才,如果奴才不答應的話,忽然被殺掉,也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宋揚垂下眼帘,多少湧起了一個身在界還無力改變太多的無助感。
「當時奴才的面前是一壺酒,酒里都不知道有沒有毒,奴才都只敢等丞相喝下了酒才敢喝。奴才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護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