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破了又沒完全戳破,嚇一嚇谷荔才好,不然他膽大包天了弄點大動靜被處死,老國師還得再塞人進來,挺麻煩的。谷荔傻不愣登的,還勤快,要是換來一個有心計或者愛偷懶的,那才讓人頭疼呢。
勤政殿內
和往常一樣。
李瑾玉下了早朝,宋揚很自覺地紮起了馬步。
穿著繡了五爪金龍袍還頂著朝冠的李瑾玉回到勤政殿,就看到宋揚滿臉倦意,發梢微濕,還站在那扎馬步,雖然態度不端正,但好歹練了很久,現在他扎馬步的姿勢都很符合李瑾玉的要求。
但李瑾玉想起昨晚他親口說,為了他的寶貝小滿才幫自己的。
此刻看著他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過來替朕解衣裳。」
皇帝上早朝穿得一身華貴又厚重的衣服,宋揚依次給他解箭袖、披領,脫袍服,然後是朝冠……等身上剩下一件裡衣,李瑾玉又垂下頭讓他取下自己脖子上的珊瑚朝珠。
宋揚離他很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宋揚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頭頂,帶著一股溫熱的氣息,李瑾玉的心沒由來地少跳了一下。
朝珠被放置到盒子裡,宋揚又取來輕便的常服,從左到右給他穿上,然後在自己身前站定,認真地扣上盤扣。
宋揚比李瑾玉矮半個頭,所以李瑾玉只能看見宋揚那雙青蔥一般的手,還有那凝著水珠的髮絲——大概是宿醉後身上殘留了味道,早上又匆匆沖了澡的緣故。
屋裡很靜,宋揚給他系腰帶時,腰帶上的玉珠相碰都敲擊出清脆的聲音,配合著宋揚的動作,李瑾玉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被撓了一撓,不知道哪裡發癢,又撓不著。
李瑾玉喉間微滾,制止了他的動作。
「行了,朕自己來。」
宋揚哦了一聲,要回去繼續扎馬步,李瑾玉喊住了他。
「不用扎了。」
話音剛落,就見宋揚的眼角眉梢都上揚著,喜悅之意溢於言表。
【太好了,那什麼鬼武功,我終於能開始練了吧!】
面對宋揚的期待,李瑾玉開口卻是:「去御膳房給朕叫份早膳。」
宋揚沒發覺有什麼異常,只是心裡有點點失落,他還在心裡鄙視了自己。
【怎麼扎了那麼久的馬步不扎了以後我還不適應了?還期待著小皇帝繼續折磨我,這不是欠是什麼?】
殿外,谷荔正急得團團轉,在這個初秋的早晨,腦袋都冒著細汗。他怕宋揚進去告狀,心裡慌得很。沒想到宋揚出來後見到他還是一臉平靜,根本沒有谷荔預想中的洋洋得意模樣。
「宋哥,宋哥,我也是腦子一時糊塗,妄想取代你在陛下身邊的位置,不過昨天晚上那個量很小……宋哥,宋哥,你別生我氣,你怎麼罰我都可以……」
雖然沒有明說,但宋揚的話已經表明他知道瀉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