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是參加不了科考的,林流熙以為他關注科考是以為他心中有實現不了的抱負,怎麼會知道宋揚就只是單純湊熱鬧,外加關心他能不能和原書里一樣,考上狀元。
「沒什麼。」宋揚本來就對科考沒興趣,在現代為了高考苦讀三年書都快掉光頭髮了,穿書後再考試那不是自找罪受。現在想想直接穿成太監也有好處,離皇帝近不說,不用考試。就是……
他想到自己某處,忽然又有些愁然。
送到宮門,林流熙揮手告別,甚至要他下次休沐出宮時直接去府上尋自己,好請他吃飯。
乾清宮
李瑾玉拿著一本奏摺看了很久,眼神一直停留在某處沒動,直到谷荔都覺得不對勁。
這分明就是沒看進去。不知道皇帝在想什麼。
直到殿外傳來不易察覺的腳步聲,李瑾玉才把奏摺蓋上,「把宋揚叫進來。」
谷荔沒想到是這茬,出去一看,宋揚居然真的回來了,還是剛剛在殿外站定。他都不知道皇帝是怎麼知道宋揚回來的,難道他耳力過人?
並且,剛剛皇帝的靜默和出神,好似在等宋揚回來一般。
谷荔把人喊進去後,自己要踏進殿內,被李瑾玉喊住了,「你去外面候著。」
就這麼一句,谷荔忽然覺得這幾天的恩寵像是鏡花水月,如今,水面被打散了,月亮也要消失了。
「給陛下請安。」
宋揚幾天沒見到皇帝,行禮的時候還有點生澀,行躬身禮時,應該左手扶在膝蓋上,他一個沒留意,右手扶在了膝蓋上,悄悄抬眼看了看李瑾玉,發現他沒注意到時鬆了口氣,連忙換了個手。
「你認識新科狀元林流熙?」
這問題,宋揚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是,短暫思考了一下,李瑾玉又添了一句,「剛剛谷荔說你非要去送林大人。」
【靠,打小報告。】
「奴才曾在出宮時遇見過林大人,當時林大人還未參加科考。」
「那就是故交了?」
「奴才不敢。」
李瑾玉明知故問,早就從他的腹語中知道他出宮見過林流熙了,甚至還知道是宋揚去鼓動他參加科考的。今日見到林流熙也知道,他是真的有才華抱負,不是庸庸之才。
但是,李瑾玉見他送了林流熙那麼久才回來,心裡有點不舒服。
「你可在此次科考中相助他?」
這話不就是在問宋揚是不是幫別人高考作弊了,他行禮後小皇帝一直沒喊他起來,此刻他擅自站直身子,一字一句道,「我沒有。」
也不自稱奴才了,他是真的有點生氣。
【我為了保護你費盡心思,結果你懷疑我幫別人作弊?你是人嗎你問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