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玉說這話時,眼睛沒有看宋揚,仿佛是一句尋常的問候般。
「貝勒真是消息靈通。」
「可惜無福參加公公的喬遷宴,明日本貝勒再將喬遷禮補上,送到公公府上可好?」
「貝勒太客氣了,奴才只是一個小小太監,怎敢宴請貝勒光臨寒舍,喬遷宴已過去多時,不敢勞煩貝勒費心。」
兩人打太極般你來我往對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臨走之際,李成玉方才站定身子,深深看了宋揚一眼。
「公公對皇兄真是一片赤誠之心啊。」
他明白,宋揚絲毫無意加入他的陣營。這話既是警告宋揚,他已經知道宋揚去投靠了藺丞相,也是告誡宋揚往後行事要小心,因為把柄已經被他抓住了。
宋揚絲毫沒有在意他的威脅,不慌不忙行了禮,「貝勒飲了酒,回府路上應當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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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揚當上副總管以後,雜事變多了,時不時就要幫小皇帝去辦事,常常都不在小皇帝身邊辦差。
所以當有人參了宋揚一本時,宋揚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你倒瀟灑,一夜御四人,有男有女,好不快活。」
李瑾玉把參宋揚的奏摺摔在他身上,正好打在宋揚胸口,震得他後退了兩步。
宋揚撿起奏摺一看,是京都知州張耀參的他,奏摺上寫著,御前副總管太監宋揚豪擲千金購買娼妓藏於宅邸中,宅邸內從裡到外從上到下處處彰顯奢華,分毫不輸於乾清宮。
翻譯一下就是,張耀覺得他貪污了才有錢買宅子買男人。
「陛下!奴才冤枉啊!」
宋揚一邊喊冤一邊在心裡默默問系統:張耀是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麼參我?
系統:張耀是李成玉一派的,應該是他授意。
宋揚:【我靠,什麼玩意兒,我上次那麼委婉拒絕了他的示好,轉頭就參我,得不到就毀掉是吧?】
他心裡雖然罵罵咧咧,但到底因為買宅子的事小皇帝也知道,沒有多少懼怕。
眼看屋裡還有不少奴才,宋揚裝模做樣地跪下求饒,心裡想著演演戲好了,以免別的太監猜到什麼。
只是他沒想到,李瑾玉是真的生氣了。
谷荔見狀,趕緊帶著人麻溜地退出去了,殿內只剩下宋揚和李瑾玉兩人。
李瑾玉也沒喊起,眼神冷冷地掃視他。
「贖了幾人?原因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