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為了他能坐穩掌印太監的位置,也下了不少功夫。
說不感動是假的。
他們從皖南回來後,李瑾玉每晚入睡的時間都不到三個時辰,每天奏摺不斷,國事纏身,還分出心力為他打算。
宋揚趁著殿內沒人,快速地在李瑾玉額頭上親了一口,兩人唇舌相交多次,再親密的事也做過多回,但這樣不帶情慾的吻還是第一次。
李瑾玉難得地紅了臉,像個純情小男生一樣,呆滯地摸了摸額頭,把宋揚逗得笑出了聲。
「多謝陛下!」
宋揚把冊子卷了卷,又撩起長袍,隨意地將冊子塞進腰間,「那我先出宮去了,蘭洲給我辦了一個宴。」
這宴也有意思得很,陸蘭洲說這是洗塵宴——洗他們從皖南回來的塵,還有慶祝宋揚康復和升官的賀宴,宋揚回來也忙了好一陣子,幾乎沒回過福履軒,所以都攢著沒辦過宴。
「有給我留位置嗎?」李瑾玉問。
「不管陛下能不能抽得出空來,上座永遠給陛下留著。」
李瑾玉被他親了一口後,嘴角就沒下來過,現在又被宋揚一句話哄得眼睛都彎了彎。
「咳,」李瑾玉乾咳一聲,把外泄的情緒壓住了,「知道了。晚上不許喝太多酒。」
宋揚哎地應了一聲,隨後便出了宮。
雖然陸蘭洲說是說三宴合一,但請的人不多,如今宋揚位及權臣,做事也要顧著身後無數隻眼睛,說不準別人送根毛筆,都能被文臣寫成那是根金筆,多喊幾個人可能都有人說他結黨營私。
這就是身居高位的壞處——太多人眼紅,恨不得高位的人犯一點錯能把人拉下來。
所以宋揚只讓陸蘭洲請了林流熙和陳靜興等人,還請了京內最有名的大廚掌勺,燒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陳靜興從家裡「偷」了一壇他祖父珍藏的青梅酒出來,據說藏了十五年,他跑出來的時候,他祖父抓著拐杖異常矯健地要奔出來揍他,陳靜興動作迅速地翻牆溜了。
宋揚聽後哈哈大笑,品了一杯後又道好酒,不愧是十年陳釀。
他喝完還叮囑陸蘭洲,等陳靜興回家的時候一定要準備謝禮給陳老爺子送去。
他們幾人吃了飯,宋揚手痒痒,又讓人把早就備好的麻將桌端了出來。
上次幾人被宋揚贏了幾兩銀子,空閒時候還特意鑽磨過麻將的打法,林流熙看陳靜興搓著手就要大展身手一番的模樣,笑道:「靜興兄這是早有預謀啊。」
等麻將準備好,門衛忽然小跑著進來通報:「爺,駙馬爺讓人給你送了一份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