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認知卻莫名讓他生出了一種詭異的安全感。將自己全部交給他決定,做他的所屬物……再也不用擔心被丟下。
耳邊錯亂加速的心跳讓池余有些意外,他看著楚淵起伏不定的胸口,試探性的加大了拉扯的力度。
垂著眼的人溫馴的不作反抗,順著牽拽又靠近了積分,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淡漠的眸子泛起了薄薄一層霧氣,乖順的樣子讓池余的眼神忍不住一黯,原本寬敞的空間驟然間逼仄了起來,狹小到甚至好像能感受到彼此的吐息。
車上的暖風開得很足,足到有些燥熱,池余悄悄深吸了幾口氣,在有了擦槍走火的趨勢時放開了手,交疊雙腿來遮住自己某些被引誘到的、微妙的變化。
哎……這是在折磨誰呢。
被鬆開的人也突然清醒,看著池余有些可疑的動作,瞬間猜到了什麼,紅暈還沒有褪去的臉上陀紅更甚,楚淵轉頭看著窗外迅速後退的景色,只覺得心跳的更快了。
沉默曖昧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回到楚淵家,池余也沒了食堂不食堂的心思,兩人簡單加熱了一下池非讓傭人準備的飯菜。
小小的餐桌上,兩人難得的奉行了「食不言寢不語」的行為準則,吃完飯後池余接了個姜白的電話,約定了明天開始試鏡的時間,而後看著乖巧坐在一旁的楚淵,心裡有些糾結。
池余原本是想經過了昨晚,回家後也能夠光明正大一起蹭個床,昨天剛講完的故事正巧出了續作,多麼充滿正直氣息的理由。
只是他現在滿腦子的不可言說,有些怕第二天一早自己也生出一顆守護蛋,純黃色,審核都不會給過的那種。
考慮再三,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準備回客房睡了。
「明天早點起床?姜導說試鏡在九點半開始,八點起床洗漱然後吃點早飯,二十分鐘車程,九點我讓司機來接。」池余倚在門框上,S市的集體供暖一向很達標,因此兩人在家裡穿得也都是夏天的睡衣,他身上穿的是楚淵的,對他來說稍微小了些,有些緊身。
往日裡還沒察覺,只是經歷了車上旖旎的氣氛之後,楚淵的視線總是有些不受控制的亂瞟,這讓他臉上的薄紅一晚上都沒有消下來過。因此現在聽到池余的話也只是有些胡亂的點點頭,還不等互相說句晚安就直接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池余有些詫異的看著在眼前飛速關上的門,忍不住搖搖頭:
「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明明是他挑的頭,最後一碰就縮回殼裡的還是他。
不……更過分的是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碰一下吧。
有些無奈地關了燈,池余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腕間隱藏的光屏被打開,儲物隔離一份名為「楚淵」的檔案袋展現在他眼前,池余猶豫半響,還是沒有打開。
楚淵現在的精神狀態他早就有些察覺,也一直都在生活中小心的一步步干預,至於別的,屬於他自己的某些故事……他可以等到他足夠信任他的時候,再聽他親口講。
……
也許是因為睡前的怨念,池余難得的做了個夢.
夢裡混亂迷濛,池余好似躺在一片扭曲絢爛的星空之中,懷裡的身體又軟又熱,他低下頭,望進一雙浸透一般朦朧的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