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合淵看了一眼以一個詭異姿勢摔倒在地上的娃娃,對有些愣住的江辰說:「…我們有些事要談,別讓別人靠近。」
「啊,好。」江辰點點頭。
四角方桌上,池余坐了一邊,另外兩個人在他旁邊一左一右坐著,面對著面,實現卻都不在對方身上。
鳶鬼有些無聊的玩著自己的頭髮,雲合淵則是板著臉低著頭一言不發。
池余頭皮有些發麻,他乾咳兩聲,轉頭問鳶鬼:「你剛剛喊是她的名字?」
鳶鬼點點頭,「嗯,我們這邊的規則,被喊出名字就會靜止十分鐘。」
池余:「那剛才……?」
他記得雲合淵好像喊過鳶鬼的名字吧?
鳶鬼短促的笑了一聲,有些不屑:「他喊我,沒用。」
雲合淵終於抬起頭看祂,「你都知道什麼。」
鳶鬼:「真稀罕,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雲合淵:「這關係著——」
鳶鬼:「雲合淵,我再說一遍,大陸的存亡和我沒關係。」
「我們,本來就不是一邊的。」
池余抿了抿唇,對這樣的狀況有些無力。
任何一方都有自己的立場,沒有完全篤定的對錯之分。
雲合淵為了自己的立場封印過鳶鬼,鳶鬼當然也可以因為自己的立場拒絕幫忙。
這個道理,雲合淵不會不明白。
「你想要什麼。」雲合淵問。
想要你的命。
鳶鬼看了一眼池余,滾到舌尖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我答應小魚,我們一筆勾銷。」鳶鬼說,「封印已經解開,你也沒什麼能鉗制我的。」
「所以,我們沒有什麼交易的必要。」
雲合淵沉默了半晌,再開口時,確是對著池余:「小魚,我想和祂…單獨聊聊,可以嗎?」
鳶鬼皺了皺眉,祂看了一眼雲合淵,張了張口又合上,奇異的沒有拒絕。
池余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眼睜睜的看著鳶鬼和雲合淵在他面前消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清官難斷家務事,哎。
雲合淵是第二次來到鳶鬼的府邸,此時天色昏暗,庭院裡的擺設也遮上一層朦朧,他摸了摸記憶里熟悉的石桌,低下頭。
「想說什麼。」鳶鬼坐在石凳上,池余不在,祂顯得格外不耐煩。
雲合淵頓了頓,聲音是一如往常的沉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