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池余傳輸的內息全部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沒有引起一絲漣漪,池非深吸口氣終於停下這毫無作用的舉動,冷著一張臉為尹玄維持著生命。
林風嵐剛鬆了口氣,就看到周圍幾道不善的目光,他乾咳兩聲,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他看了一眼淵鬼和雲和淵,表情有些複雜:「嗯…要不先把他倆解決了?」
已經身受重傷的圖問尋、蕭惇:……
孔江籬果斷的一手一個砍暈,被召喚出來的來福扯著昏迷過去的兩個人就往遠處跑,汪了一聲示意由自己來看管。
「林局……」池余強撐著坐起身,他看了一眼地上跪的筆直的林爾,一臉無措茫然的阮燭,最後把目光停在了林風嵐身上,「多年共事,我信你一次。」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第92章 池魚思故淵(一)
「我們還會再見的,對嗎?」
「……我的,池副官。」
「我的月亮。」
「小魚……」
誰…是誰……
幾道不同的聲音一直在腦海里迴響,躺在床上的人額頭都是冷汗,身上被烈火焚燒的痛楚還在神經上一下一下地跳動,牠深墮夢魘,卻又不願清醒,本能的想靠近聲源。
「還沒醒嗎?」
"沒有啊,這可憐的娃,我看身上都沒一塊好地了,那些狗玩意兒下手也太狠了……\"
溫熱的觸感輕輕擦過他的額頭,像是怕弄疼了他一樣,力道很輕,讓昏迷的人迷迷糊糊中漸漸放鬆了緊皺的眉。
火爐里撈出來的小身板擦黑了一盆水,故淵動作輕柔地給他上藥,在夢裡少了些防備的人對疼痛都比清醒時誠實,故淵看著他的反應,拿著藥棉的指尖顫了顫,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是被啾啾的鳥叫聲吵醒的。
緊閉的眼睛猛地張開,他幾乎是從柔軟的床榻上彈了起來,床頭好奇地打量著他的紅色小鳥被他嚇到,撲稜稜的摔到床下,連火紅的羽毛都掉了幾根。
「誒呦,爺的羽毛!嘖,小猴子,你大驚小怪什麼!」
他不說話,不大的手掌緊緊捏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握到手裡的燭台,圓圓的琥珀色眼睛小獸一樣,用燭台的尖刺對著這只會說話的怪鳥。
「嘿,你這孩子怎麼不識好人心呢,爺救的你!你都忘啦?!」
故淵聽到聲音連忙進了屋,他放下身上背著的小背簍,在他越發警惕的目光中一把捉住上躥下跳的紅鳥,低聲道:「阮燭,閉嘴。」
「你好。」故淵半蹲下身,視線和床上四五歲摸樣的他平齊,聲音很溫柔:「我叫故淵,他是阮燭,我們沒有惡意的。」
「流血了。」故淵指了指他握緊燭台的那隻手,「我幫你包紮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