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在丹田之上,牢牢封印了故淵的氣息。
這就是他這兩年體內沒有一絲靈力波動的原因嗎?只是……為什麼?會和他有關係嗎?
法陣傳送的地點是一間密室,一排排放著上品丹藥的高架有序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稀奇的藥材被小心儲存,只散發出淡淡的馨香,四周環境除了略微暗一些外,和一處放置秘寶的密室別無二樣,一個身居高位的長老有這樣一間私藏,也說不上什麼異常。
只是故淵和池余兩兩對視,一時都有些顧不上。
故淵強行讓自己收回視線,他動了動嘴唇,在池余難得執拗的眼神下輕嘆一聲,像是做出了某種妥協:「先做正事……等結束之後,我告訴你。」
得了保證,池余緊皺的眉才略微平復了一些,他嗯了一聲,看故淵在擺放的丹藥中尋找摸索,上前一步,抬手在他頭頂的一對白鹿角上轉了一下。
「這個陰氣最重。」
淺淺的香氣從鼻尖一閃而過,故淵轉過頭,看著慢慢打開的隧道入口,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黝黑的隧道似乎望不到盡頭,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濃烈的像是能傷到人的眼球,池余眨了眨眼,按捺住有些躁動的血液。
裡面的東西,對他也有著很強的吸引力,可他只是垂著眼,緊緊握住故淵的手腕,仔細的拉著他繞過腳下的血窪,隧道門合攏的聲音隔絕了身後的最後一絲光亮,在黑暗中難以視物的故淵抿著唇,在被池余攬住肩膀的瞬間,肌肉有片刻的僵硬。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小魚都已經長得比他還要高了,故淵有些忍不住腦盤子裡的胡思亂想,他已經能……像這樣護著他了。
蔓延的思緒在走出隧道後瞬間被拉了回來,幽暗的燭火遠沒有前方的法陣明亮,米字狀雕刻在地面的渠道反射著上方的亮光,故淵走近一看,八道向四周延伸的淺渠,每一道裡面,都盛滿了血,源源不斷的向著中間輸送。
池余虛攏了一下故淵的眼睛,手掌一抬,一道簡單的照明訣在讓暗室在瞬間亮如白晝,照亮了法陣核心的那一枚血丹,也照亮了末端連接的一個個半人高的小小囚籠。
池余轉頭看去,每一個囚籠里,都有一張迷茫、恐懼又蒼白的臉,亮晶晶的眼裡失了神采,手腕上的傷口翻出皮肉,被勉強吊著一條命,連綿不斷提供著鮮血。
沈青娘眨了眨早已模糊不清的眼,終於在一片明亮中看清了來人的面孔,她猛地顫抖兩下,嘶啞的喉嚨里發出嗚嗚的哀鳴聲。
「小、小魚哥哥……故淵哥哥……」
……
李元義捂著胸口,在看到那間被他親手鎖上的偏殿掉落的門鎖時,內心突然湧上一陣巨大的恐慌,他用力踹開虛掩的房門,看著空曠的房間,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
「師尊不會放過我的……」
他大張著嘴,眼神失焦的在房內看了又看,胸口剛被打的一掌在此時開始疼了起來,李元義蜷縮著身子,想到無妄整治人的手法,在極度的驚慌失措之後,漸漸浮現出一抹瘋狂。
這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定是察覺到不對勁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