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阮燭訥訥道。
池余手中動作一頓,卻沒有抬頭,他盯著故淵的掌心,好像上面有什麼複雜到極點的謎題一樣。
半晌,有些低啞的聲音響起。
「江南,還去嗎……哥哥。」
白虎和雪狼都湊了過來,一隻用頭親昵地蹭了蹭池余的腿,一隻用爪子扒著故淵劃破的衣擺。
「去。」故淵喉嚨動了動,壓下一陣陣酸意。
「我們現在就出發。」
……
阮燭覺得兩人都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池余古怪就算了,他一向不怎麼愛搭理人,但是他家大人也奇奇怪怪的,表情空白的像這個小世界第二天就要崩塌了一樣。
他們原本打算的是順著方向一路南下,順便還能領略一下沿路的風土人情,但池余和故淵卻在剛才不約而同的改成了直接御劍去,就像慢慢趕路會來不及一樣。
阮燭的視線在一直沒有交流的兩人之間游移,再次肯定,他們之間絕對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可能是什麼呢?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想不通,抓心撓肝。
他看了一眼故淵的背影,悄悄地湊到池余的劍上。
「你們這是怎麼了啊?那老頭的屍體也不處理一下,被發現了不得讓人來找麻煩啊?」阮燭小聲說。
池余從麻亂成一團的思緒中回神,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阮燭,在把人看的頭皮發麻之後才轉過頭,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原來你從小就這麼讓人不順眼。」
阮燭:??你說什麼?
阮燭:「姓魚的你好端端的人身攻擊是吧?我招你惹你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視線里是逐漸清晰的江南夜景,池余愣了愣,在耳邊的聒噪聲中勾起嘴角,看著眼前的景象,跟在故淵後面落到地面。
「我不姓魚。」
故淵剛落劍站好,剛好聽到這麼一句話。
他肩膀很明顯的顫了一下,而後回過頭,對上一張還略有一些稚嫩之氣的臉。
阮燭氣哼哼地跟著落劍:「不姓魚你姓什麼,姓小?」
池余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耳邊仿佛又響起剛才的鈴音。
「池,池余。」
他看著故淵,如往常一般笑笑。
這是我後來給自己取的名字
在此刻還沒有發生的後來,在曾經已經過去的後來。
池余,思故淵。